“这是贫吗?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纪询说。
“你刚刚从霍队在的询问室内出来。”袁越又说,这回声线平静,霍染因意外发现自己出场了,“不管你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到这里,你的最终目的都是他,你想和他交流案件信息。否则你早招呼三五好友,把鸡汤喝了——这事情你过去可没少做。”
霍染因的脚步停下了。
他忽然发现,袁越也并不总是对自己的兄弟没有办法,袁越也有很多办法——只是这人生性沉稳,轻易不爱揭人短处。
纪询没有声音。
真难得,没有声音的居然是纪询。他还以为不管置身在什么劣势里,对方总能侃侃而谈……可能这种侃侃而谈也是分人的吧,对于袁越,纪询就开始不舍得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出去,出个声,打断两人间明显比较私密的对话。
但霍染因的双脚依然像是生了根一样,牢牢地站在原地。
每个人都有秘密,霍染因当然也有。
为了自己的秘密,他很想知道纪询的内心,如果袁越能用感情打破纪询的躯壳让他泄露自己的内心,他一定给他们充足的空间。
外头依然没有说话声,但有道沉闷的响。
难道……像刚才纪询对他一样,纪询激动之中,将袁越按在墙上?
霍染因在心里猜了几轮,没有忍住,再往前一步,透过窗户,向后院看了一眼。
现场和霍染因的猜测截然不同。
两人根本没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甚至站得还有点远,中间空荡荡的,再塞进两三个人也不成问题,发出响声的是摆放在院子里的一项锻炼器材。
纪询穷极无聊,拿脚蹭它。
霍染因大失所望,他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达不到目的了。
然而情形也没有那么悲观,院子外头,纪询说话了。
他拖着声音,一副惫懒的模样:“又被你发现了,我也没办法啊,一道谜题解了一半,不上不下,不跟鱼刺卡喉一样噎得慌?”
“这里有最多的谜题。”袁越说,“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回来。”
“哈,不可能。你知道……”
“不要‘我知道’。”袁越严肃地打断他,“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把什么都背在自己身上,他们也只希望你越过越好。纪询,如果你确实不想回来,我不会再勉强你;但你心里是想要回来的。”
“好吧,我不说‘你知道’,我说‘你不知道’。”他有气无力的,懒得跟袁越争辩,“你根本不知道我不回来的理由……”
“袁队!”
一支的人跑过来,打断纪询和袁越的对话。夜色下,他神色极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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