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宗果然是地阔人多,宗规总是有人不愿意遵守,”洛千霜弹开白郎的剑,蔑视极致,“再让我听到哪个对我师尊不敬,我就让他一辈子不能说话。”
说罢,他玩味地轻笑了一下。
白郎分明在这笑里,捕捉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束缚,一瞬全身僵硬,如电流激过,手上的剑咣当落地。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白朗可是玄翎宗为数不多马上要元婴的弟子。
“师尊?”白朗确定他就是那个少年,不是说他跑了,怎么悄声无息的回来,还变大了?
暮闻雪一直呆呆的靠在床栏,看着洛千霜给自己撑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这几日不仅仅想到了怎么使用灵力术法,还依稀模糊的想到一些原主对洛千霜的奇怪态度。
搅得他有点心烦意乱,尤其昨晚上,也不知是梦境还是记忆翻涌。
他看到少年原主狠狠对着洛千霜斥责,要他不要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洛千霜却总是对原主的的脾气视而不见,还总是笑着哄原主。
暮闻雪感到不解的是,原主其实从心里很愿意亲近洛千霜,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也很想靠过去,但原主却极力克制自己,口是心非的对洛千霜各种苛责,态度极其冷漠。
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也不懂,洛千霜为何毫无怨言。
这是很违反人之常态的情绪表现,除非洛千霜是表面装出来的。
暮闻雪心尖一凉,自己这壳子里最有用的就是万灵根了,他不想承认,洛千霜也在打原主万灵根目的蛰伏十五年。
他现在情绪很差,一句话都不想说,心口又在隐隐作痛。
房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歪头看去,是鸿临。
鸿临一看还有其他人,先是恭敬给暮闻雪行礼,又冲着洛千霜点点头。他看着暮闻雪今日脸色奇差,一动不想动的模样,赶紧掏出一只小瓶子,说:“雪仙尊快吃了这药。”
暮闻雪听话,乖乖咽下。
鸿临问白郎来做什么,白郎在空中划了一个简单的手势,一柄月白细长的灵剑浮在空中。
“凛月……”暮闻雪眼中微微闪光,像是看到了多年失散的好朋友。
想必是原主对它有着深深的眷恋吧。
他伸手去接,凛月由一化二,双剑徐徐落在他手中,没了白郎的灵力环绕,两把剑顿时失去光辉,毫无灵气。
暮闻雪心里忽的就难受了,好像好朋友失去了生命,再也无法与他心灵默契。
他抬头看着白郎。
白郎碍于鸿临在,又被洛千霜眼神威压,不得不老老实实行礼,说道:“我师尊耗费近七年时间,也没有修复凛月灵识。但是已经除尽了它剑体的魔气,不会发狂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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