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在心里喊出这段话,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好吧,我们一起。”
两人便搀扶着老者一起送他回家,老者家倒很近,他们很快就送到了家。
没想到这老者家还挺有钱的,宅子起码有二十亩,家中仆人更是一大堆,出门只带个孙儿未免也太可疑了。
果然,那老者一进内厅就屏退了所有家仆,确定四周无人后竟扑通一声跪倒在连煜寒跟前,激动地大声哭叫道:“皇上!太好了!皇上!您没死!老奴对不住您啊……”
连煜寒和柳弈都吓了一大跳,柳弈更是下意识地抽出剑抵向那老者的颈间,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老奴是孙应恒呐!皇上,您不认识老奴了吗?”
原来是太监总管孙公公,对其稍有耳闻的柳弈又道:“你不是双目失明了吗?又怎会认出他是先皇?”
“老奴虽然看不见了,但老奴这辈子都能认出皇上的声音啊。”
连煜寒这下回过神来了,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怎么都叫我先皇?我原来是皇帝吗?”
“皇上不记得了吗?难道……”
“没错,他从悬崖上摔下,脑袋受伤,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忘记了你。”柳弈代连煜寒答道。
“是吗……”孙应恒的表情很是哀伤,“也好,老奴这种叛徒也没什么好记挂的……”
“叛徒?”连煜寒和柳弈都讶异地问。
孙应恒哭着说道:“是啊,老奴是一个叛徒,皇上对老奴极好,老奴却背叛了您。逸凰山那日,老奴眼睁睁看着你从悬崖边落下,才深知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点,我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连煜寒说。
“三个月前……”
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煜寒此刻却莫名紧张起来,心也好像被人揪着,半天喘不上气。
可孙应恒才刚起了个头,突然身子一僵,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柳弈忙上前去查看,竟发现他已驾鹤西去,毫无回旋之地。
连煜寒瞬间吓得瘫软在地,说话也不利索起来:“他、他怎么了?”
“估计是中风,他刚刚情绪太激动了。”
“啊……”
孙家人很快赶来,宅邸中瞬间哭喊一片,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自称孙应恒的儿子孙时方,因为孙应恒之前也发过几回病,所以他没有怪罪连煜寒和柳弈。
柳弈却疑惑地问道:“孙应恒不是早已净身了么?何来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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