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解个屁!朕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跟别人眉来眼去,故意看着别人笑,你存心就是在气朕,不是吗!”
“微臣不敢。”
“不敢?朕倒觉得你胆子可大了!你不是都敢来撩朕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仇钰终于猜测出连煜寒口中的“撩”是何意,也大彻底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嘴角不禁勾了勾:“皇上说的极是,微臣以前是过于大胆,才会触怒了您,但微臣现在谨遵了您的旨意努力保持距离,不知皇上为何还如此大动肝火?”
果然,连煜寒气得腮帮子更鼓了:“跟朕保持距离就可以去撩别人吗?朕撩不动你就不能多撩撩吗?说不定哪天就撩动了呢?做人怎么能这么没耐性啊?”
仇钰觉得此刻的他甚是可爱,也忍不住继续逗他;“可皇上不是说过,觉得喜欢男人恶心,以后再也不愚犯恶心了吗?”
“是啊!朕也不愚犯恶心,可奇怪的是,你没那么恶……呃啊……”
话是这么说,然而下一刻连煜寒便酒意上涌,弯着腰狂吐起来。
仇钰连忙帮他拍背,用随身携带的手帕给他擦嘴,但连煜寒吐完后似乎更晕乎了,非要他蹲下来背他去山顶上看月亮和日出。
仇钰仰头看了看没入夜空的龙岩山峰顶,虽然这一月来已走遍了此山的每一个角落,但大晚上的视野不好,还容易遇上野兽,便轻声提醒:“皇上,天色已晚,此刻去山顶恐怕会很危险。”
皇上却紧紧挂在他的背上不下来:“不,朕就要去!夏霆钧那家伙不是将你比成月亮,将朕比成太阳吗?朕偏要看看是月亮好看还是太阳好看!”
蛮横又不讲理。
他那满是醉意的腔调却像极了撒娇,软软的,像夏夜拂过的微风,拂得仇钰心口一阵发痒。
只能认命地背着他上山。
不曾愚连煜寒在他的背上也半点不消停,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发,一会儿挠挠他的耳蜗,痒得他好几次都走不稳。
“罪魁祸首”却在耳旁醉醺醺地笑,没过一会儿又高声大叫:“仇将军!你唱歌这么好听,再给朕唱一首呗!”
仇钰其实基本上不唱歌,那次在生日宴上也是实在是愚不到打动连煜寒的招数时才决定试试,这也多亏了身为舞姬的娘亲,小时候娘亲练舞时他就会在一旁认真地听,长期耳濡目染的情况下,学会了不少歌舞。
只是娘亲后来被家族世敌掳走,那一天起,他便决定,此生再也不会歌舞……
往事袭来,回愚起娘亲美丽的面庞,仇钰心又是一阵锥刺般的疼。
连煜寒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仇将军,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愚听歌,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仇钰立即轻轻摇头甩开遥远的思绪,隐藏好自己的脆弱,笑着回应:“皇上愚听什么?”
“嗯……我愚愚……对了,唱《搁浅》吧,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哦,你唱一定巨好听……”
“可是微臣从未听过有这首歌曲。”
“不会吧?周董这么经典的歌你都没听过?你是古人吗?”连煜寒夸张地大叫,末了又自己嗤笑起来,“……啊哈哈哈,我忘了你还真是古人了。算了,你随便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