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我有那么金贵啊?
边樾:是我怕你冻到。
林一年看到回复,笑了,笑着笑着,一脸释然。
他有过屁的暗恋。
他只是在一个冷得发抖的雨天,被一点温热的体温慰帖过罢了。
他喜欢的不是苏悦悦,是那个被伞柄温到的雨天。
而那把伞,伞柄上的温度,都是边樾的。
他的人生,从头到尾,都只有边樾。
晚上,林一年故意做了条懒鬼,沙发上一趴,不动也不去洗澡,还声称太累了,要休息,要睡觉。
边樾走过来,捏他的后颈,说抱他去洗澡。
林一年又故意蹬腿,哼哼唧唧:不洗。
边樾:脸总要洗一下,手脚也要擦。
林一年继续哼:我不要动,你帮我。
边樾就进了洗漱间,不久后带了条热毛巾出来,给林一年擦脸,擦完脸再擦脖子。
林一年从始至终看着边樾。
看他一声不吭地进出洗漱间,看他垂着目光细致认真地帮自己擦脸擦手。
看他神情里的理所当然,看他熟练耐心地做这一切。
边樾换了条毛巾出来,准备替林一年擦脚。
林一年用脚爪把那毛巾一夹,从边樾手里夹了丢到脚边,人坐起来,一把抱住边樾。
边总都已经是熟练工了。林一年吊在边樾脖子下面,闷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帮男朋友擦脚。
边樾单手搂林一年,好笑:帮自己男朋友擦个脚怎么了?
林一年抬起脖子:胡说,我现在就算不是你男朋友,只是你朋友,你不也照样会给我擦?
边樾回视他:这可不一定。
林一年知道正确答案鋃辅是一定。
林一年埋头在边樾颈下,闭着眼睛,嘀咕: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又说:你对我这么好,好成这样,我能抵抗得住不弯吗?
换边樾闷笑:也没要你抵抗。抵抗不住随便弯好了。
林一年抬起脖子,睁开眼睛,看边樾:你说你是先对我这么好,然后才喜欢我,还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边樾垂眸回视: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
林一年:说么。
边樾:不知道。
林一年就知道边樾会这么说,本来也没期待有一个具体答案,纯粹闲的,随口一问。
他只是突然的良心发现,意识到这么多年,边樾待他的那些好遍布生活上的每一个细节,他像呼吸一样习惯了,习惯到可以忽略的程度,又在不知不觉中将这样的习以为常深埋到骨髓里,早就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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