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满脸黑线,虽然知道骆行之说的是实话,可他还是有些郁闷。
郁闷归郁闷,该做的事还得做,时辙自知难堪大任,只能下车让位。
接过骆行之背着的背包时,他叹了口气。
骆行之:“怎么了?”
时辙不是很想说实话,毕竟堂堂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竟然连自行车都带不了人,实在是有些丢份,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们之后还要这么来回二十多天,次次都让你出力带我,就……怪不好意思的。”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骆行之顿了顿,“不如给我唱歌。”
时辙莫名觉得这个提议有些羞耻:“用唱歌换你带我,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出来卖唱的呢。”
骆行之勾了勾唇:“照你这么类比,我身体出力,我还卖.shen呢。”
时辙看着骆行之,有些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野呢?”
不过骆行之的话虽然野,却十分管用,之前的迷之羞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没了。
“正好过几天就是十佳歌手初赛了,就当是赛前的提前练习吧。”时辙十分豪迈,“你想听什么歌,随便点。”
骆行之:“都行。”
时辙忍不住笑着谴责他:“又是随便,你能不能别为难我啊。”
“暂时没想好。”骆行之说完,问道,“你会粤语吗?”
“粤语我不会,但是我会粤语歌。”时辙说,“你要听哪首?”
骆行之低头看了眼:“《单车》。”
时辙答应下来,上了车,双手搭在他肩上:“走吧,你开始骑我就开始唱。”
临近半夜,非机动车道上没什么人,道路宽敞,路灯下,一辆自行车飞快从路边驶过。
夜风习习,本该寂静的路上却隐约有悠扬的歌声响起。
“不要不要假设我知道。”
“一切一切也都是为我而做。”
……
太久不在人面前唱歌,时辙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但是随着微凉的夜风吹过,他心底的那点拘谨似乎被风给吹散在夜中,整个人都放开来。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膀……”
悦耳的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唱歌的人似乎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骆行之的肩膀,又看了看搭在上面的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爆了个粗口:“我靠,骆行之你故意的吧?!这歌词……”唱出来就直接低了个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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