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燎眯眼盯了会儿对方唇边让自己咬出来的伤痕,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怎么,全然没有一点愧疚感, 从口袋里取出个创可贴,动手给他贴上。
“不贴, ”晏存给撕了下来,“就说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纪燎也没多说什么,发动车子朝市局方向开去,“一会儿让江淮看见了,你又臊。”
“你这制服大半个号, 我衣袖都得折起来,谁都看得出换了衣服, 还欲盖弥彰个啥呢?”晏存面无表情地说,“再说了,咱俩也没干嘛,也就在地上滚了两圈亲了几下,心虚啥?”
“是,”纪燎很给面子附和了一句,“也就兴致上来了,打了一架。”
卸下面具之后,纪燎似也不想再假装什么,不再压抑心中想法,占有欲特强,坏心思多得很,动作也凶得很,全然不顾及对方后续能不能承受得住,一点也没有想要温柔的意思。
不过好在以往他俩也没走过几次温情模式,如今凶狠起来,倒也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在临界值附近来回拉扯罢了。
“你大哥这个……应该没事儿吧?”晏存打了个哈欠,先将思绪从奇奇怪怪的事儿中抽离出来,从口袋里取出刚刚在梁婉仪房间找到的东西,细细观察了会儿,“这个好像只能证明他和方语山有过联系?应该没法儿证明你大哥犯过罪?”
一切正如刚刚纪燎所说,梁婉仪手中的把柄似乎只是他大哥和犯罪嫌疑人见面、转账之类的证据,似乎并没有能够证明纪珩大哥亲自犯罪的东西。
也正如纪燎所说,他大哥应该是不愿意伤害人的。
“……”纪燎思忖了会儿,“其实我并不清楚我大哥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儿,也不确定梁婉仪手中会不会有其他东西。”
晏存若有所思“唔”了一声。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方语山本人,”纪燎说,“如果我大哥真的和他一块儿做过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以他‘连自己犯罪都不能容忍’的性格看来,他应该也不会选择包庇我大哥。”
“可以么?”晏存怔了两秒,似是倏地想到了什么,试探问了句,“如果……唔……不不不,算了,没有如果。”
“嗯,没有如果,”纪燎明白他想说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当纪珩只是纪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我知道。”晏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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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纪燎本家到市局直线距离并不远,平时纪燎开车也比较快,俩人有一句没一句闲扯了会儿,不到十分钟便回到了市局。
慎临那边审讯方思鹤的工作已经完成,所有线索证据板上钉钉,审讯难度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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