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扑上耳畔, 晏存心跳有点过速,手中勺子都给吓掉了:“不、不用吧……”
他轻咳一声,抢回勺子, 似是第一次被当小孩子宠, 有点不适应:“不至于,真不至于,我能自己吃, 你乖点。”
纪燎应了一声,收回了手, 乖乖在那待着不动。
晏存点了点头,这才深呼一口气,刚打算低头吃东西,又感觉到纪燎发梢时不时在他耳朵边扫过。
他耳朵至脖颈那一片皮肤过分敏感,被挠得有些心痒, 呼吸乱了几分,没来得及说什么, 察觉抱住自己那只手顺势在小腹上轻轻揉了揉,他差点又被撩起火来,迅速捉住作乱那只手。
他充分怀疑纪燎是故意的:“你干嘛呢你……先别动,让不让人安生吃饭了!”
“行,不动。”纪燎听话停了手,注意力放在了对方话里那个‘先’字上,善解人意说了句,“不动了,你吃吧。”
“……”这下感官全被对方给唤醒,没心思吃了,偏偏又听话停了。
实在腻歪过头了。
活像个易感期控制不住信息素的Alpha。
晏存轻呼一口气,注意力全集中在腰上耳边,抓起勺子囫囵吃了半碗,先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
吃完早饭,纠结片晌,也实在是拗不过纪燎这可怜兮兮有点期待的眼神。冲动之下,他脑袋一热咬咬牙直接回身在床上跪好。
上药之前,他回想起昨晚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怀疑自己的羞耻心应该短暂离家出走了,实在是耐不住疼,想着反正上个药也就几分钟时间。真跪好开始上药了,羞耻心又恰到好处成功归家,反倒比以往要汹涌,他有些后悔,上药全过程当中他脸几乎要烧起来,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上好药也半天没敢看纪燎,干脆钻被窝里生无可恋当鸵鸟了。
纪燎伸手拍了拍被窝,忍不住有点想笑,扯扯被子直接将人给拎了出来,被对方躲闪的视线可爱到,心念一动上前吻了好一会儿:“行了行了,又不是没见过,羞啥。”
他又问:“等会儿干什么?——要不睡会儿?昨晚没睡够八小时呢。”
晏存被吻得脑袋发晕,七荤八素找不着东西南北,含糊答了一句:“不睡了吧……”
他舔了一下嘴唇,呼吸灼热成功将方才羞耻的上药过程抛到了脑后:“睡不够八小时。平时工作忙基本也就这个睡眠规律,现在躺下肯定睡不着了。”
“嗯。”纪燎问,“那你会无聊不?”他提议说,“隔壁屋看电影不?”
“唔……”晏存愣住,想了一会儿,也没迟疑,似是心里有了什么想法,连连点头说了句,“那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