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东方胤其忍不住催促:“究竟因为什么?”
“此事,殿下还是去亲自问兄长的好。总之,兄长不会怪殿下的,这个,殿下放心。”
东方胤其微微点头,心底却莫名升上一团疑云。丁川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还有一事,上官公子府上的人都被妥善安排在了宫外。若是上官公子问起,殿下照实说就好。”
“嗯,此事办得不错。”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丁川的目光时不时略过寝殿,东方胤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今日夜色已深,阿辰已经睡下不便打扰。你若是担心阿辰,明日可以过来探望。”
“多谢殿下!”丁川躬身一礼,神色变得轻松了不少,“既如此,那卑职先行告退。”
“去吧。”
往后走出几步,丁川停下步子:“殿下,当日卑职带着上官公子回烈云国的路上被月良朱晏截住,只是后来两人终是没忍心为难我们。卑职在想,他们就这般放过我们,依照末连的性子是否会责罚他们。”
东方胤其晓得末连将上官辰看得多重,月良他们私下放走了阿辰,依照末连如今的性子,此事还真不好下定论。
“殿下先前被困京都,对于两人的情况可曾有所耳闻?”
东方胤其摇头:“不曾。”
“恩。”丁川无可奈何点了点头,“卑职想着,月良和上官公子交情颇深,上官公子定是十分关心他的安危,故在此问上一问。既然殿下不晓得详情便罢了。殿下,卑职告退。”
“嗯。”
东方胤其站在原地,思虑重重。
那日,城墙之下,的确未曾见到月良朱晏的影子。莫非,果如丁川所言,因为私自放走阿辰一事,末连给了他们重罚?
大渊国,刑部大牢。
窄小的牢房中,两人靠墙而坐,燃了半截的蜡烛,慢悠悠淌出昏暗的烛光,充盈着整间牢房。
“月良,你冷么?”
朱晏往月良那边靠了靠,月良禁不住白了朱晏一眼:“不冷,你小子别靠我那么近。”
“真的不冷?”朱晏头上顶着几根茅草,笑得一派风雅,颇有几分喜感,“月良,你这般紧张作甚?咱们又不是没有亲近过?”
“胡说!”月良红着脸往边上挪了几寸,“朱晏,我现下可没心情同你说笑,讲真的,你离我远些。”
朱晏紧跟着又靠了上来,细长的眸子微微弯起:“月良,你真的不冷?”
月良本来真没觉得冷,朱晏如此反复问了几次,他竟觉得好像真有些冷。月良拢了拢前襟,嘴硬道:“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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