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帝后不和,什么皇后不能为大渊国绵延子嗣,什么皇上那方面不行,总之什么猜测都有。
上官辰心里头惭愧,自己当初促成这桩婚事,本以为是为大渊国做了件好事,现在想来,不知此事究竟是大渊国的幸还是不幸。
“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婚事是臣一手促成的,现如今娘娘这般处境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事不怪辅政大臣。”苏如卿打断上官辰的话,“能借此来到陛下身边,本宫从来没有后悔过。”
上官辰望着苏如卿那消瘦的侧脸,一颗心无声抽了抽:“上次娘娘病重,相国开了方子给娘娘调理,不知现在娘娘身体如何了?”
苏如卿温和笑了笑:“上次的事,还要多谢相国。本来,他们说我的病药石无解,好在相国出面救了本宫一命。眼下,这病已是大好。”
上官辰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本宫有一事想请辅政大臣帮忙。”
“娘娘请讲。”
苏如卿望着那渐渐走远的妖娆身影,不自觉叹了口气:“本宫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也从未想过独占陛下。不过,这琳妃终究是小渊国的长公主,此人生得貌美心思又深,本宫怕陛下会为她所惑。所以,本宫希望辅政大臣能时不时劝劝陛下,莫要对琳妃过度宠爱。”
上官辰自然知道苏如卿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她的所言所想都是为了陛下:“娘娘放心,臣会不时提醒陛下的。”
回了府上,秦谷吩咐三儿将煲好的参汤给上官辰端了过来。
上官辰接过三儿手里的参汤慢慢喝了,再抬头之时,就瞅见三儿那怨妇般的一张脸。
他好笑瞧着三儿:“三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你了?”
三儿依旧黑着一张脸:“大人,你真的要同东方胤其那个大坏水在一处么?”
上官辰面上笑意不减:“怎么?东方胤其他给你气受了?”
三儿哼了声:“大人,今日东方胤其派丁匀过来传话,说是请大人今晚去相府一趟。”
上官辰不解:“这些话有什么不妥么?”
“话是没什么不妥。”三儿似是想到了什么,气得磨得牙齿咯咯响,“可是,那个丁匀仗着东方胤其和大人的关系,态度傲慢,目中无人,我自是气不过的。”
丁匀那人本就不大爱笑,平日里习惯板着张脸,不过却一向守礼得很。说他态度傲慢目中无人上官辰自是不信,估计是三儿看不惯丁匀所以描述得夸张了些:“好,此事等我得空了找东方胤其谈谈。”
“大人可真是英明。”三儿立即喜笑颜开,端着空碗哼着小曲儿乐呵呵地跑开了。
上官辰失笑摇头,三儿还真是个孩子心性。
入了夜,上官辰坐着马车去了相府。
当值的家仆瞧见上官辰面色有些古怪,只是古怪归古怪,态度还是一样的恭敬:“大人,请。”
天热了,上官辰身子又虚,从前院到后院的这段路不近,待他走完已是大汗淋漓。
上官辰撑着廊柱,喘着粗气,眸中水汽氤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