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风一般地离开,上官辰瞧着家仆离开的背影有些想笑,想必东方胤其平日在府上教导手下人是相当严厉,否则手下的人怎会如此惧怕他?
“咚咚咚。”
上官辰敲响了房门,半晌,里头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声音虽然沙哑,却仍旧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不是说今晚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么?怎么?是活腻了么?”
听了这声音,上官辰心头禁不住一紧。他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而入:“你怎么了?是不是……”
冰凉的触感在脖间蔓延开来,一把长剑不偏不倚横在上官辰面前。持剑的人单手握剑,目光里头含着杀意,就好似剑下的人但凡一动,长剑的主人便会一刀将那头颅砍下。
上官辰定在原地,震惊地望着东方胤其:“你怎么了?”
东方胤其发现来人是上官辰,立即收了剑上前查看:“怎么样?没伤到吧?”转而目光又变得异常阴冷,“你来怎么都没人通报一声?方才都险些误伤了你,待会儿我定要将那些个偷懒的东西给丢出去!”
上官辰赶紧拦住东方胤其:“哎,你等等!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此事怨不得他们。”
“那也不行。”东方胤其还是要往外走。
上官辰无法,只得堵在了门口赌气般道:“你若是非要惩罚,就把我丢出去好了。”
半晌,东方胤无奈叹了口气:“算了,我怎么舍得丢你出去?”他捧起上官辰的脸再次查看他的伤势。
好在东方胤其剑法精准,距离分寸把握得刚好,剑刃并没有伤到上官辰。
上官辰将东方胤其的手从脸上拉下来,他仔仔细细瞧着东方胤其,目光担忧:“你怎么了?真的病了?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东方胤其反握住上官辰的手,扯着干裂的唇角勉强笑了笑:“不妨事,不必忧心。”
拉着东方胤其在床榻上坐下,上官辰接过东方胤其手中的长剑放好,伸手在他额间探了探:“你发烧了,怎么不找大夫?”
上官辰起身就要去喊人,东方胤其拽住上官辰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这是老毛病了,我自己配药服下即可,不用惊动旁人。”
老毛病?他怎的从未听过东方胤其有这种老毛病?
“你这究竟是什么病?”
看着上官辰那分外紧张的模样,东方胤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都说了,不碍事,过两日就好了,不用挂心。”
“可是……”
“好了。”东方胤其将上官辰的手裹在掌心,声音有气无力,“今日下了早朝不是让邵年给你带话了么?最近这几日少来相府,你怎的这么不听话,又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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