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服侍的宫女说,我假死以后陛下悲痛欲绝不吃不喝守了我三天三夜,没想到苍天不负有心人,本侯在第四日晚上醒了过来。
自然,假死药的药效只能维持四日。
没想到允怀如此执着。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云轩陪着我允怀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本侯觉得就这样同云轩在宫中待着仿佛也挺好?
每日允怀都派人来给本侯送药听说这次的药是从一高人处求来的灵验得很,这药喝了大半个月我居然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欣喜拉着云轩的手我道:“云轩,我似是感觉好些了!”
每每这时候云轩总是浅淡一笑,他的声音温润中透着股怅惘:“那就好。”
汤药又连着喝了十几日我这起色越发地好云轩反而笑得越来越少,是日拉着云轩跑到院子里我笑:“云轩,你看!我的病全好了!”
云轩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不算怎么明朗的笑:“那就好。”
隔日,太医来给我瞧病,号完脉以后眉开眼笑花白的胡子一动一动的:“这病算是全好了!”
“哐啷”一声是茶杯落地的声音,转身去看云轩眼神有些茫然站在门口。
我笑着招招手:“云轩,太医说我的病全好了。”
他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末了脸上挂了抹文文雅雅的笑:“如此甚好。”
太医临走时和云轩在门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的脸更白了。
是夜,云轩抱着我的手有些紧,我拍拍他的手笑笑:“病都好了云轩紧张什么?”
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活着就好。”
感觉有些莫名我抱住他声音极为温和安慰道:“能和云轩在一起我自是开心。”
搭在我腰间的手又收了收,抱得实在有些紧。
我笑笑看向窗外。
西窗外月华无限,明日应该会是个大晴天。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鞋也顾不得穿就奔出房门。
梦中的场景太可怕,梦中我的云轩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模样变得模糊,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的半分影子。
“云轩,云轩!”
喊了好半晌无人回应,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云轩他……
“可是全好了?”一个多月未曾露面的允怀此刻从正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有着希冀也有着黯淡。
我没有回他只讷讷问道:“云轩呢?”
允怀的眼神冷了几分:“他已经走了。”
我的心止不住颤抖起来,面上却是少有的倔强:“他去了哪里?臣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