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袖子一派和善:“简大人初入官场是件喜事,本侯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备了份薄礼。还请简大人务必收下。”
我边说边去袖袋里掏,左掏右掏什么也没掏到。
“侯爷说得薄礼可是侯爷自己?若是如此下官也不介意。”他的声音淡淡的,有些虚弱带着几许笑意。
他在同本侯打趣?
我忍着激动地快要爆破的心脏理了理神智:“自然,自然不是本侯。你,你等等。”
说罢,本侯以一种极为风雅的姿态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又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态迅速拽过小书拿过玉盒,然后又极为风雅地关上门才转过头冲着简云轩指了指玉盒道:“这才是本侯要送的东西。”
他的眼角弯了弯轻轻吐出几个字:“其实侯爷不必如此费心。”说着便要坐起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按住他肩膀:“云轩!”
之前抱他时他已经浑身发烫,不想让他乱动这才又鲁莽了!
叫出他名字的瞬间本侯愣了,他也愣了!
方才强行抱他他大约已经介怀,如今本侯这一嗓子又算什么!
本侯那只手似长在了他肩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怕一动又会做出什么蠢事,今日蠢事本侯做得已经够多了。
一遇到与他有关的事,我似乎总会做错。
气流在我与简云轩之间游走,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午后的风有些大吹开了窗子,本侯寻了个借口去关窗。
身后有声音传入耳膜,隔着风有些远:“侯爷,下官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一下。”
我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嗯,简大人染了风寒该好好休息。”
房门外,小书正与相府的随从干瞪眼,我喊了声“走了”小书便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迎着微风回了府,本侯却觉得胸口很闷,很闷。
还想着回府以后能清静些谁料还有个麻烦精在家等着。
麻烦精就是我那心系尚书郎,少数时候讲理绝大部分时候不讲理的公主外甥女。
“舅舅,舅舅,怎么样?”贞儿一脸向往将我望着本侯忽然觉得理亏。
简云轩对我从来都没存那种心思,本侯这伤感着实来得毫无道理。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贞儿一般可爱机灵的女孩儿,若是他愿意本侯愿意成全他。
凉风中本侯咽下一口苦水荡出一抹慈祥的笑:“贞儿,今日实在不巧。舅舅到时凑巧他感了风寒需卧床休息,所以舅舅没机会替你约他出来。”
贞儿一张脸拉成了臭抹布,当然还是可爱的臭抹布:“那……贞儿该怎么办?”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这几日他估计都上不了朝,不若待他好了你去殿外等,他下了朝你可趁机同他说话。”
小姑娘家就是好哄,贞儿听完一张脸瞬时变得红润:“嗯,就按舅舅说得办!不过……这几日他生病我想去看他,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