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易鸣晟出去,是你让人把他的孩子抱走了对吧,孩子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你,这是犯罪!你赶紧让人把孩子交出来,不然等警察找上了门你真以为家里能保你吗?!”司信言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件事情本身就让他无法接受,别说包包现在还下落不明。
前些日子心里积攒起来的邪火和这一次事件的爆发,让司信言的语气尖锐得可怕。
“易鸣晟?”陆止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其实还有些搞不懂司信言在说什么,但是司信言言语之中透露出的失望和愤怒却让他变得委屈和不满起来。“所以现在你是为了那个男人在质问我吗?”
陆止这段时间心态本来就不稳定,之前能够在司信言的面前维持正常,那是因为司信言一直都没有拒绝他各种过界的行为,他便可以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们还有可能。但是司信言此刻的眼神和态度伤透了他,他突然就意识到,司信言是为了一个外人在质问他。
本来对自己最信任,最维护的那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你,曾经说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为了一个外人质问自己。
他不再相信自己,他满腔的怒意,言语之间对自己满是失望……
陆止的心與山态当即就崩了,他的脑子就像是烧开的沸水一样不停地沸腾冒泡,嘴里一堆不需要思考的话就直接脱口而出。
长久以来的不安和不自信,还有脑子里的各种臆想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他紧握司信言的肩膀质问道:“你现在什么意思?!你为了那个野男人来质问我,怀疑我?!我是什么人你司信言不知道吗?!我会去干这些事吗?!你移情别恋了对不对!你喜欢上了那个什么学长对不对?!我就应该早点叫人弄死他!不让他在你面前晃悠!他居然还敢住在你楼下!我要让人打断他的腿!让他一辈子都起不来!”
司信言挣扎不开他的桎梏,一扭身啪的打了陆止一巴掌,把癫狂状态,身体抖得像是发病的陆止抽回了一点神。“陆止,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一点,有担当一点。”司信言冷冰冰道:“不要什么事情都推给别人,造成了今天这一切的不就是你吗?!你现在假惺惺的抱着我有什么用?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订好机票在机场等了你一晚你却告诉我有事情不能去旅行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收到你的礼物我们柔情蜜意的睡了一觉后醒来后你却消失不见的时候,你去了哪里?!”这是司信言第一次撕开自己平和的面具,直面那些血淋淋的过去。
“是谁和我说要护着我一辈子,要疼我一辈子,却连一句爱我都不肯和我说,三番两次的找借口,最后连情话都不会说了,在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他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太能忍了,八年的时间,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钉进了他心里的钉子,心脏每跳动一下,都要被扯得生疼。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慢慢的习惯了,麻木了,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了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那些问题,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就算爱上了学长又怎么样?!从来没有人规定我只能爱你!”
“没有了我,你会死的!”陆止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司信言歇斯底里的质问就像是锤子,一锤又一锤,把他整个人都砸个稀巴烂,那种痛让他全身都难受,心绞在了一起,他疼得想要蜷缩起来,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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