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抬手扶了扶额:“金家,恐怕要出大事了。”
路曜见他如此,便道:“也是,你和他们毕竟有血缘之系,多少会有些唏嘘感叹,我……”
“不,我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思夏打断他的话,摇头否认道,“我是想说,只要万事俱备,洛尹川要动手,第一个便要动金家,金家一倒,其他所有Alpha家族都会接连倾颓如山崩。”
路曜面上的表情有了一种微妙的浮动:“你……要阻止?”
“金家该倒,但不是为了这件事。”思夏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将于向南的遭遇大致说了,“他们明面上风光无限,偶有差池,也盖不掉满门荣华。但是那些余罪……肯定不止那一桩,若是在其薄弱时挑些骇人听闻的公之于众……”他特意停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路曜,“路家跟金家有瓜葛?”
路曜一点头,干脆道:“是利益纠纷扯出的仇。”
思夏看他面色更黑了一层,就知此仇跟路曜父亲身亡脱不开关系。而以路曜现在的态度来看,倒是比以前成熟上许多,甚至比两年前的自己表现得要更好些。
物是人非,然而事未休。
路曜答应得坦诚,但并没有要深入探讨自己家事的打算,他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边,从中抽出一本杂志:“我有一样东西让你看。”
思夏注视着他手里拿的杂志,等他走近了一看,杂志封面乱七八糟的一团,图是偷拍的照片,旁边写着诸如“强吻旧爱”、“私生女”、“搬家”、“积怨爆发开撕”之类的大字,显然是本八卦杂志。
杂志上有个书签,思夏用手指顺着书签拨开书页,打开一看,一排黄色大字立刻映入眼帘:“洛璨长期标记杜依曼断正!”
底下还有一行副标题:“依曼丝巾掩牙印,共同出入医院,疑似怀孕。”
思夏平日里是不看这些的,一眼之下扫到几行信息,便觉十分不堪,把眉头皱出了深深的纹路,同时合上杂志,不满地看向路曜:“看这个做什么?”
“我没有要冒犯任何人的意思,只想就事论事,”路曜把杂志收了回来,“我手下查清了,杜依曼没有怀孕,但她的后颈确实有很深的咬痕,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咬痕就是洛璨留下的。”
“能说明什么问题?”思夏的问句里蕴含了几分收敛的怒意。
“说明洛璨咬她咬得特别狠,否则也不会进医院料理伤口。而且,杜依曼没有涂防护膜。”路曜答得有理有据,且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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