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曼对着电子地图,又将先前宾利短暂停下的地方看了个遍,细细沉思一番,忽然福至心灵似的有了想法,当即切了页面一阵搜索。
片刻后,事实印证了她的猜测:“是医院!”
地图上的“冬川医学中心”,乃是洛氏的产业,过去属于金家,是洛尹川夫人的嫁妆之一,初时便是那些有钱人看病检查身体的地方,偏僻得恰到好处,规模也是如此,既不大得显眼,却又各科俱全。
由医院可联系上洛璨,洛璨带周思夏一道来,周思夏还虚弱到被洛璨从公交上背下来,那看病的肯定不是洛璨。
周思夏前几日在体育课上晕倒,听闻医生诊断是他劳累过度加低血糖,只让他休息了半天便允许他出院了——这本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现在看来却是众人都疏忽的一件事!
可是如果只是劳累过度,又何必坐近两小时的车到医院看病?好好躺着休息不就行了?
可如果说他的病比较严重,公学附属医院设施齐全,不但能解决一些简单的病症,连部分难度小手术都可以做,内中的医生医术也不差,又怎么会放他出院?
她左思右想,终于揣摩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周思夏怀孕了!
有孕的Omega因为口味变化或者孕吐原因,吃的东西会比平时少,进食少,血糖自然偏低。血糖是肌细胞、脑细胞产生能量的原料。血糖低,细胞能量即减少,从而导致乏力和晕倒。
所以晕倒是真,低血糖也是真,但真正的问题却被隐藏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被隐藏,很显然是洛璨动用了自己的关系。
顺着这个思路想,洛璨放学后急急离开,不顾一切也要冲回宿舍车库将周思夏带离公学也能说通了。
杜依曼越想越觉得有理,一时嫉妒得脸都快要变型了,勉强克制了情绪,她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告诉了丁一尧——她要让丁一尧也感到愤恨难忍,替她把洛璨的所有行动全部看牢了,她以后要凭那些攥住洛璨,攥出骨头,攥出血来!
然而她的情绪丝毫没有感染到丁一尧。
丁一尧那边听完,立刻十分冷淡地回复了她,连后续“有理有据”的解析也不要听:“不可能。”
直接打断,不带任何情绪。
“怎么不可能?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杜依曼认为他是愚蠢到对周思夏的纯洁仍抱有幻想,对此十分恼火。
丁一尧还是斩钉截铁道:“总之不可能,怀孕绝对是无稽之谈。”
杜依曼跟他磨了一阵,他不肯说明“不可能”的原因,颠来倒去只是否决了杜依曼的猜想,最后不耐烦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继续观察,别试图来说服我!”
杜依曼也不想再劝服他:“好啊,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