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感觉眼下的姿态并不好,于是把思夏重新抱到自己腿上坐端正了,一只手环着那细细的腰肢,一只手慢慢捋对方裤子上的皱褶:“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吧。我原以为,你见我时摘掉手环,对我们俩而言都是好事,我们的信息素交流能更充分,隔阂也会减少,你会慢慢习惯在我面前放松,我也能成为一个哪怕是暂时能让你放下心防的Alpha。可是我又以为错了,我总是错。琢磨了千百遍的东西,不但达不到期望的目标,还加重了你的负担。”
裤子已被轻轻拉服帖了,洛璨再次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湿润着:“所以,思夏,帮帮我。早一点把你的不便、焦虑、痛苦、悲伤都告诉我,给我一些提示,给我一个方向。我怕你的沉默,猜测太难熬了,更难熬的是亡羊补牢……还有束手无策。”
【作者有话说:心爱的人受伤,心痛;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心更痛。】
第77章 虚掩的心扉
思夏忽然对洛璨无话可说了。
不,也不是无话,而是不知说什么才合适。
眼前的洛璨既诚恳又可怜,继续冷漠太不近人情;给予太多柔情,似乎又会助长洛璨的口无遮拦。
于是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抬手摸了摸洛璨的眼角,把那一丁点泪花给抹走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忽然给了他一个提示,让他打破了沉默:“明明成绩排在年级前十,怎么总像个笨蛋似的。”
洛璨顿时就有种破涕为笑的欣慰,把脸贴在他的手上:“爱情要是像考试一样简单的话就好了。”
思夏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腮帮子,顺便把指尖那一点泪擦到他脸上:“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显摆头脑,否则你的恋爱科目就没人帮你‘作弊’了,等着重修吧。”
洛璨笑着一眨眼,把挂在睫毛上的泪眨干净了,琥珀色的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我有自知之明,哪儿敢向你显摆。你刚进学生会那会儿,大家私下都笑话杜依曼没用,说一个刚进学校两个月的插班生,凭成绩和研究所的一点小研究就能截走她O班班长的位置,顺道连O班学生会核心成员的唯一申请名额也一道抢了。可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你太厉害,要是你早几年进公学,往年级前三挤一挤肯定没问题。”
思夏睨了他一眼:“不让你显摆,你又开始溜须拍马。”
“是真的。你凭一己之力求学,有能力比过从小以各种资源孕养的各路人马,实属难得。我跟你一比就差远了,在进公学预备部之前,家庭教师给我一对一指导了很久,我第一次接触那么难的题,出错率高得惊人,有的题甚至连丁点儿头绪都没有,一个步骤也写不出。父亲不满意,天天拿教鞭抽我手心,我的手连续肿了一个多月。”洛璨献宝似的把右手手掌伸到他面前,指着靠近指缝处的一道白色的细痕,对他道,“这块当时被抽裂出血,没及时包扎处理,就留了疤。”
思夏知道他想讨点儿怜爱,便如他所愿,伸手触了触那道疤,以示关怀。凸起的感觉并不强烈,可是五六年过去这疤还在,当年的伤口显然是极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