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入海不行,就只能上天了!
闻衍撩起眼皮,朝天看了一眼——
直升机!
似乎是为了印证闻衍的猜测,原本平静无澜的夜空突然轰鸣声不断。
闻衍被轰得心率不齐。
穆临之拉着闻衍的手,面色也相当凝重:“哥,我带你去顶层甲板——穆恪怀就算要逃,他也得选个方便自己行动的位置。”
“好。”
穆临之又问:“你身上有武器吗?”
“用完了。”
穆临之把抢给闻衍:“这个你拿着,防身。”
闻衍双臂肌肉有一半罢工,如今,枪对自己来说没用。但这玩意儿能让穆临之安心,闻衍就收下了。
“你呢?”闻衍说:“你自己有什么?”
“我有你啊。”
穆临之大概真把一切看透了,包括生死,所以有闲心甜言蜜语,想着法子哄闻衍开心。
闻衍笑着在穆临之嘴角亲了一下,说:“走吧。”
邮轮顶层甲板的构造和布景与之前一样,穆恪怀只是大刀阔斧地装修了宴会厅内部结构,而且完全没有考虑过以后。
这船他不想要了。
穆恪忱遗留问题,间接转手到穆恪怀手中,带着太多人命和血腥的罪恶。穆临之自然也不想要,所以他下手不客气,一路破坏。
穆临之背着闻衍,踹开最后一栏围档,抄近路到达甲板。
“来啦?我等你们很久了。”
穆恪怀双手虚搭在椅轮上,他笃定来人是谁,没回头,在狂躁的海风下,看着更加病骨支离。
穆临之找了一个遮蔽处,他把闻衍小心放下,自己挡在身前,说:“小叔。”
这声称呼比劲风具有杀伤力,穆恪怀突然剧烈咳嗽,他好像咳出了血,拿着一块帕子,无所谓地擦干净嘴,随手一扔。
闻衍:“穆先生看上去身体不太好,我看还是别折腾了,让大家都轻松一点。”
穆恪怀咳着费劲,说话时更费劲,但是他就是存在一种毛骨悚然的气质,徒然让四周阴暗不少。
“我不喜欢你。”穆恪怀说。
“看出来了,”闻衍不以为然,“有的是人拿我当宝贝,我让你喜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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