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徐舟吾也满腹疑虑:“他很淡定,虽然板着脸,但一点儿火气也没有——这是处变不惊吗?”
闻衍:“……”
这是拿人当猴耍。
徐舟吾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四周安静了不少,他压着声音,忧心忡忡地说:“阿衍,我跟你说啊,早在商会大厦时我就跟陶局说明了情况紧急,并且申请支援,他答应了,可到最后我一直等不来人,直到北洋码头爆炸声起后,他才姗姗来迟!”
这么看来,其实陶勇宏比陈维刚更像了内鬼了。
闻衍最嘴巴里泛着干涩的苦味,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说,只能问:“商会大厦的情况怎么样?”
徐舟吾话音一顿,又长叹一声气:“我们有个同事腹部中了一枪,现在正在ICU躺着,不过情况还好。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些皮外伤,而且是穆氏集团内部人员,你们家穆总已经把这些人摆平了,没人闹,也没人批判警察,放心吧。”
闻衍掐着指尖,他想着穆临之,愈发百转愁肠。
“阿衍?”
“嗯,”闻衍回神,问:“你呢?受伤了?严重吗?”
“感谢你还关心我,”徐舟吾揶揄一声,说:“还好,手腕扭伤。”
闻衍:“不休息啊?”
“轻伤不下火线,”徐舟吾说:“再说了,人手不够,也没人替我啊。”
闻衍:“行,我这就来替你。”
“啊?”
闻衍老神在在地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之后,他又试着给陶勇宏大电话,前两个自动挂断,闻衍不着急,继续拨通第三次,铃声响了两回后,被陶勇宏自己摁断了。
闻衍:“……”
这老头性子直,想装死、装看不见也耐不住性子,直接给你挂断了,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想见你。
逃避逃得光明正大。
闻衍偃旗息鼓,暂时不骚扰陶勇宏了。他翻着手机通讯录,指尖落在穆临之的名字上——
大晚上的不见人,干驭严一言嘛去了?
虔诚地念着一个人,心心念念总能得到回应——闻衍想着穆临之,下一秒,所想之人推门而入。
穆临之手里拿着一摞纸,看着像检查报告,密密麻麻地写满纸面,他看得非常仔细,所以穆临之没有第一时间注意闻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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