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小时候没少吃这两人的苦,多看一眼就浑身疼。可自从闻裕民走后,除了叶小萍,闻衍依靠最多的人就是陶勇宏了。
而陶勇宏对闻衍的要求也不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期待,他从小看着闻衍长大,对闻衍一路走来的路加了不少类似父亲的关心。
那是完成他最好兄弟的遗憾。
有了这一层关系,陶勇宏和闻衍在私底下习惯直来直去。
陶勇宏把手里的棍儿塞给闻衍,“你把这带上。”
这根棍儿握在手里的手感不大对,闻衍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面卷起来的锦旗。
“……”闻衍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
“我记得那些大集团的公司都在同一条商业街上,你顺路走一趟吧,”陶勇宏说:“欠着穆总的锦旗和奖金前几天刚批下来,你办完正事给人送过去,别让人觉得咱们市局就爱开空头支票,消了他助人为乐的热心肠。”
真当他助人为乐?
闻衍无语地听着陶勇宏老生常谈的长篇大论,他很无语,尤其是现在,更是听不得‘穆临之’三个字。
闻衍烦躁地摆摆手,“知道了。”
市局和商业街中间隔着一个区的距离,闻衍没打算选择公用交通出行,他随手在自己办公桌上顺了一串车钥匙,走出门后才发现,这串钥匙原本属于穆临之。
徐舟吾当时把车钥匙交给闻衍,让他还给穆临之并且婉转地表示了感谢。闻衍拿了钥匙,可忙得没时间放在心上,他自己开了两天,开着开着,这车让他开顺手了,出行基本靠它。
如今隔了一晚上重新坐上驾驶座,心境居然完全不一样了。
真是邪了门了。
木质尾调的车载香水萦绕着闻衍的鼻腔,盛气凌人地向人展示着原主人的存在感。
闻衍强行让自己耳目闭塞,全身心投入工作,可不长眼的搭档一钻入车内就开始参观大观园。
孙望:“闻哥,好车啊!这不便宜吧?”
“……”闻衍十分不想搭理他,“租的。”
“租的也得不少钱啊。唉,要说还是单身狗有钱,一个月工资想花也搞不出花样。不像我,得存着巨款娶媳妇儿。”
闻衍三叉神经一跳,“你把嘴给我闭上!”
“嘤。”
早高峰已过,一路畅通无阻,红灯都没碰上几个,闻衍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孔氏集团仗着自己是全省排名前几的企业,连前台都是眼睛长在脑袋上。
前台是个年轻小伙,他一开始不让闻衍入内,闻衍亮出证件,他也不放在眼里,一通电话把办公室主任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