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手速奇怪的关掉所有设备开关。临时指挥地顿时与天地一起陷入黑暗。这让现场看上去似乎与平日无异,可藏在阴沟里的危急让所有人连唾沫都不敢咽得太大声。
陈维刚对着乌漆嘛黑的暴雨问:“目标是哪儿?”
孙望僵着脖子回头,他脸色不太好,“包、报告陈队,好像是园园和林芬坐着的警车——园园!她们……”
“别慌,”陶勇宏打断孙望的话,“歹徒一共开了两枪,不一定打中目标,估计在找补。其他人呢?孔旻呢?”
“他早在下雨前就钻进自己房车里的,连鞋都没湿,”孙望伸长脖子,努力朝外望了一眼,“陶局、陈队,我能、我能……”
“你能个屁!”陈维刚不由分说地压住孙望,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这地方树木多,又是暴雨,视线不好,狙击的距离不会拉得太远,人应该就在这附近!来两个人跟我走!”
陈维刚说得快,动作也快,他在陶勇宏出声阻止前就披戴好雨衣,利索地冲出雨棚。
陶勇宏面色阴晴不定,那是对这帮挑战公检法正义暴徒的愤怒。
孙望作为外勤技术人员,欲哭无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吗!”
陶勇宏搭了搭孙望的脑袋:“A组位置找到了吗?”
“嗯,”孙望:“有两个弱信号移动点,在山体的三分之二处位置,我已经发给徐哥了。徐哥他们即将接近闻副一开始定位的山洞位置。”
“好,继续跟踪,”陶勇宏想了想,说:“我去给孔旻打个电话。”
穆临之把自己的雨衣盖在闻衍身上,可是在寸步难行的泥路里,他越走越不对劲——
身上背着的仿佛是块在烈火里蒸烤的铁,温度越来越高,雨水落在周围似乎能立刻化成蒸汽,氤氲飘荡。
“哥,”穆临之轻柔地叫了一声,“哥,你回答我。”
闻衍有气无力地说:“别嚷,我还活着呢。”
穆临之提着的心没送下来一点,闻衍说话时喷出的气能让人出一身汗,“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啊,”闻衍依旧混不吝地说:“发烧什么感觉?我没烧过,你别问我啊。”
“……”穆临之不想在这方面跟他浪费唾沫星子,“那边有那帮人搭的梯子,应该还能用,我带你上去。”
“不,等会儿,”闻衍想着刚才两个杀手的对话,然后指着前路挂在半壁上的树,说:“先去树下躲会儿雨,我还有事。”
穆临之不想随他,“你还想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