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怎么了?”
徐舟吾手里捏着证物袋,袋子里装着带血的儿童鞋,他蹲在码头边的浮台上,看上去像要跳海自杀。
在码头工作人员警惕的凝视下,徐舟吾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我们到达孟德友家的时候,有很多人站着围观,但那鞋就扔在床底下,谁也不敢动。”徐舟吾说:“阿衍,我们没有找到孟德友,今天周六,那家没有他儿子,也没有孔思童。”
闻衍放下了刚拉起的手刹,严肃地问:“确定是孟德友了吗?”
“嗯,”徐舟吾说:“我确认了孟德友的身高、体重、体态,把截图给他邻居看了,大家都认得出他。而且,这个孟德友的腿在一年前莫名其妙受伤,他因为没钱医治,在医院住了一晚上就跑了,最后落下残疾,村里觉得他好欺负的人都叫他孟瘸子。”
闻衍思忖许久,问:“那孟德友也有儿子,一个小学一年级的人和一个即将上小学的人都是孩子,区别不大,你怎么能确定那鞋是孔思童的?”
“听邻居口述,孟德友儿子因为饮食不好,有些营养不良,身体很弱小。我们也在他家找到两双孩子的鞋,挺干净的,但是很破,而且码数也比相同年龄段的男孩小。”徐舟吾说:“床底下那双鞋的档次不属于那个环境。阿衍,图片我发你了,你自己看吧。”
闻衍挂了电话后打开微信,他点开徐舟吾发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忽略鞋底零星血迹,这双鞋的确贵。
现在所有猜测和证据指向明确,可是人呢?
闻衍蹙着眉眼沉默良久,再次抬起眼皮,他把图片转发给了穆临之。
——灵芝:你在哪儿?
——闻衍:别墅外的停车场。临之,孔旻跟你在一块儿吗?
——灵芝:在,喝茶呢。
闻衍:“……”
真闲情逸致。
——闻衍:把照片给他认认。
消息发出去后,雀跃的‘正在输入’停了,一晚上没睡的闻衍有些疲惫地靠着椅背歇了歇神。
“闻副,我们还去火车南站吗?”
闻衍闭着眼睛,低低地说:“先不去了,再等等看。我跟陶局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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