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天他那些自以为的体贴,原来都是在给虞长暮添堵、帮倒忙。
简丛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直都只是在自我感动,就快要窒息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呢……”
刚刚虞长暮的妈妈打在虞长暮脸上那一巴掌,何止是在打虞长暮,完全就是在打他。
虞长暮除了对不起,其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简丛说的完全对,跟其他人比起来,他完全是下下选……
既然能瞒家事,就能瞒其他的事。
那虞长暮还有多少次是不高兴了,但没告诉他的呢?
简丛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是因为太心疼虞长暮了才会这么难过。
然后他当时脑子一热,终于说出了最伤人的那句:“我要是换个人喜欢,是不是中间也不用分开互相折磨三年了。”
虞长暮帮忙擦眼泪的一切动作果然停下,他心里知道简丛说的是对的,但情感上不允许他认同。
简丛看着他眼底再次浮出的茫然,更心疼了。
他知道虞长暮现在刚从医院面对完爸妈出来,又要听他是说这样的话心里肯定难过得要死。
但这次简丛就是铁了心想让虞长暮长长记性,他自己随手在脸上抹了两把,推开人便道:“就这样吧,你哥现在刚做完手术,病也好了,你多去医院陪陪他,我们互相冷静一下。”
虞长暮一个没留意,居然被他轻而易举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这些简丛都不知道,因为他推完人便怕自己后悔般,穿上鞋推开门便落荒而逃,连包都忘了拿,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手机,连个口罩都没有。
简维民在家接到他电话还挺意外:“看你今天又是唱歌,又是跑去跟虞长暮私奔的架势,我还以为我又要一个月见不到你了。”
结果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儿子的哭腔:“那你要是还想见我,就赶紧来接我,虞长暮烦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人啊……”
当天晚上,虞长暮坐在公寓的客厅里抽烟抽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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