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很近,虞长暮眼皮子底下就是简丛那张微启的薄唇。他直到自己做出什么,都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做,但他那天心中就是憋着口气,好像不对简丛干点什么那口气就咽不下去。
于是他难得冲动了一回,一手按住简丛的肩膀,一手撑在衣柜上,不容拒绝便吻了上去。
虞长暮从没跟人接过吻,也没幻象过自己要跟谁接吻,只是挨到简丛柔软的唇瓣后忽然无师自通,自然而然便伸出了舌头,感受简丛从惊愕到慌乱,再从慌乱到最后羞愧的享受。
虞长暮完全是凭着直觉在简丛唇上胡乱操作,深入浅出,直到他觉得简丛就要因为只知道出气不知道进气活活憋死,才终于不舍地把人放开。
照简丛以往脸皮薄的惯例,虞长暮以为简丛那时肯定会羞得直接跑进厕所,结果没想到眼前人给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怕他离开般飞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仰脸在他下巴上狠狠蜻蜓点水了一下。
虞长暮反而被搞蒙了。
他怔愣望向简丛的眼神大概流露出无声的询问。
简丛胳膊还框着他的脖子,脸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是你先亲我的!我总不能、吃亏,所以得亲回去……”
话音落下,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虞长暮觉得简丛当时肯定紧张得以为自己站在悬崖边上。
他也说不清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总之就是垂着眼睑哑着嗓子问了句:“你是找不到嘴吗?”
既然他亲简丛亲的是嘴,那简丛亲回来,也该亲嘴。
简丛听见他说这个,又黑又亮的眸子瞬间瞪得更圆,久久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虞长暮撑着衣柜,被他勾着脖子等了一会,等的有点累:“再不亲我走了。”
简丛立刻慌得像个二傻子,仰脸便朝他嘴上撞上去。
不能说经验不足,只能说毫无章法,但那种迸发在心底难以掩藏的欣喜,却再明显不过从交缠的唇瓣上被传达出去。
虞长暮也是发觉自己嘴唇都快被简丛啃破了,居然还觉得高兴,才第一次懂什么叫喜欢。
后来简丛自然明确拒绝了那个学长,只是大概因为他们在一起的“起点”有点高,所以经常两个人一独处,规矩不了多久就想动手动脚。
简丛甚至不止一次因为这个笑话他,似是想为自己之前坐过的那么多冷板凳讨个说法:“看你现在脱个衣服都急得不行,谁能想到你之前根本不正眼看我。”
他则根本不辩解:“那是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