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年飞快回神,张狂的脸上再次浮出不训:“我又没动你名额,你呛我干什么!”
简丛拖过手边晾了半天没人坐的椅子坐下,不稀得跟南杰齐比身高:“我呛的是你吗?我呛的是公正道义。”
他太知道跟不同的人都该怎么吵架了。
对小屁孩,就得趁他们年纪轻轻没读过多少书,疯狂拿大道理压:“如果能插队,那我同期只有我一个又怎么说?岂不是《少年派时代》办第一期就该把我送去?干嘛一直傻兮兮练了三年。你是觉得我是傻,还是老大傻。”
他们公司的练习生,按签约早晚排队一直是明面上的规矩。
练满两年是硬杠杠,然后才会综合个人实力、个人意愿分先后。
他当时就是纯粹觉得自己舞跳得还不够好,不愿意出去丢人现眼才又多练了一年。
现在要是林格的同期来闹,简丛觉得也就算了。
南杰齐一个刚进来的算怎么回事?
前例一摆出来,南杰齐的气焰果然消了一半:“那、那情况不一样!我从小学舞,水平都够给舞房老师当老师了,怎么就不能让我出去!”
简丛听到这,直接不看南杰齐了,而是扭头望他们一脑门官司的老板:“那我还从小唱歌呢。老大你现在要是一碗水不端平,那我也得找你要说法了。”
好好一个闯了祸该挨骂的人,忽然反客为主,扔出杀手锏:“反正出道位都是别人的,凭什么浪费我时间?”
老板:“……”
就说简丛好好的怎么掺和到这事里,敢情是在这等他。
后来,南杰齐的算盘自然落空。
林格全程站在简丛的椅边一句话没插上,但望向简丛眼神里的感激藏不住。
南杰齐哐当一声愤慨推门离去。
林格知道简丛找老板,必然是有事情要谈,于是红着脸毕恭毕敬对两人一番鞠躬感谢,表完自己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决心也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
简丛感觉自己的耳根终于清净,一脸嫌弃看向老板椅上的男人问:“南杰齐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他们老板是个高高瘦瘦的斯文人。
四十多岁,公司主业搞金融,最开始涉足娱乐圈就是玩票,没想到签进来一个努力上进的简丛。
成天刻苦励志,总让人觉得不好好弄一下对不起他,艺人这块也就不温不火维持下来。
眼下男人无奈推了下眼镜:“南杰齐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虽然他们嘴上跟我说不要区别对待,但我还是不太方便管。”
简丛了然:“难怪,家里条件挺好的吧,看着就是平时插队、不按规矩办事搞习惯了,183也是小屁孩一个。”
老板被眼前撇嘴的青年逗笑:“还在意身高啊,175也没什么,175不是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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