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辞跟陈文桥碰杯,然后低头一饮而尽。
陈文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想也不想,一口喝光了。
放下酒杯,赵南辞坐在沙发椅里。
“文桥,你在酒杯里放的什么?”
陈文桥开始回避赵南辞的目光,心想这药效也太夸张了吧,刚喝下去赵南辞就有感觉了么?
“没什么,南辞姐,只是会让人开心的东西而已。”
片刻之后陈文桥有点得意,现在赵南辞只能任我摆布了。
就算你气势再厉害,就算手段厉害,今晚都是我的天下了,半梦不醒的赵南辞是我的掌中之物。
“那你现在开心么?”
赵南辞打开手机,放了马修连恩的《飞鼠溪》,声音开到最大。
音乐的声音嗖一声飞出来,急促、热烈、欢快、明朗。
宛若一条水流潺缓的小溪跳跃着浪花奔流过眼前。
可是这首曲子的底色却是苍凉和悲惨的。
北美狂野之上,狼群在飞奔,溪流、风声、急雨。
人来了,猎人来了,他们带着枪。
狼目睹同伴在枪声中一个个倒下,目光中是深沉的悲哀。
是狼奔跑时急促的呼吸,悲伤的萨克斯风,是狼在血泊中舔噬伤口,是狼群被屠杀的祭乐。
这是一首祭奠之乐。
送给沉睡的陈文桥。
陈文桥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下去,软在地上。
音乐声渐渐小了,他恍恍惚惚的听见赵南辞在说话。
赵南辞说:“我十七岁独自一人北上求学,在火车人,谁给的东西我都不会吃,只要我离开座位再回来,我自己的喝过的水我都要倒掉。不是当着我的面开的酒,我从来不喝。”
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她自己。
小时时候听评书,听到张飞因为喝醉酒,半夜被人杀死。
她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喝酒,她不会把自己命交给未知。
现代社会,不是征战时代,没有那么多危险,也不会有人处处陷害她。
但她就是这样谨慎的赵南辞。
所以陈文桥的这些小手段,怎么能奈何得了她?
赵南辞把陈文桥拖上床。
扒光他衣服,将衣服四处乱扔,让室内看起来乱糟糟的。
顺便看了一眼陈文桥的□□,看完以后赵南辞啧啧的撇撇嘴,最后替他盖上被子。
拿出手机,点开崔林涛的头像输入:我马上下楼,你把车开出来。
崔林涛去而折返,在楼下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