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渊可观点评道,“何况夏高丰这个人,心性本就不怎么正派。”
但凡夏高丰有一点良心,想要摆脱妻子,都不至于想到用如此阴损的方法,直接和离就是。
“这夏家三公子真的是又当又立,说什么父亲逼迫,陆家以势压人,他若是真不愿意娶陆汐娘,真有骨气,何必扮演这么多年的完美丈夫?一边吸陆着家的血,还一边嫌弃怨恨人家,陆家脑子坏掉了,又出钱又出力的逼他吃软饭?当天下就他一个男人不成。”
白湛都要被恶心坏了,这夏高丰就是个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混账。
他被夏家的行为搞得都要吃不下饭,他吃不下饭心情就不好,他心情不好的话,那让他不好的人也别想好过。
白湛被恶心得都快忘记面前是幻境了,当即就又写了一个小纸条,扔到了陆汐娘手里。
陆汐娘是个聪明明理的女子,就算爱惨了夏高丰,但此刻涉及到自己娘家人生死,想来不会恋爱脑的助纣为虐,定会想办法化解吧。
他们只是过客,不方便露面插手,只能给些提示帮助,这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
白湛想着通知了陆汐娘真相,以陆汐娘的聪明,怎么都能提前布置躲过一劫吧。
但他实在太低估夏高丰的心狠和无耻了。
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夏府安排过去撞破“罪证”的戏码没成功,夏高丰干脆直接空口污蔑,带着整个夏府跑去衙门作证,大义灭亲,指认陆汐娘就是陆家通敌卖国,传递信件消息之人。
夏高丰道,“……大人,我虽与汐娘夫妻十载,感情深厚,但此事牵连甚广,事关我朝安危,江山社稷。夏某实在无法昧着良心隐瞒,我,我更不知娘子下嫁与我,竟是怀着这般大逆不道的目地,暗度陈仓与敌国来往,夏某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家啊……”
两个陪嫁丫鬟,玲珑与扶摇的证词正是犹如最后一根稻草。
玲珑道,“回,回禀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当初我们虽然奇怪京城那么多优秀公子,小姐怎么就看上了夏公子,但小姐说是真喜欢,我们是丫鬟,自然不会多想。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嫁到邕城竟然是为了这大逆不道之事,求大人明鉴……”
扶摇道:“小姐的确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踏青,喜欢购买胡商的东西,想来想小姐就是那个时候与胡蛮联系的吧……”
夫家和陪嫁丫鬟全都如此指证,虽然暂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口供逻辑全都对得上。
再加上陆汐娘还是陆家嫡系的亲孙女,不管真假,都不可能轻易脱身。
涉及到通敌卖国这种大事,县令是无法做主审判和调查的,当即拍板,“将陆汐娘关押,送往京城,交由大理寺调查。”
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摆明了冤枉,陆汐娘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