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也很好强,就因为高数期末前的一个小测验,她刚上60,被何堂拿着考卷嘲笑你个数学渣。何堂原意是要不要我给你补课,结果江意气赌气考前一周都在刷夜复习高数,嘴里念叨,我才不能让他小看了我。
可她回来后,她变得没那么带刺了。
似乎没有了喜欢与讨厌,变得顺从。
就像她这学历背景和家里关系,进个投行很容易,就算进不去顶级投行,她去那几家券商也可以的吧。
结果江意就跟脑子进水一样,听从家里安排,进了个二本院校当讲师。
当然,这话也是刘筱亭在心里想想,她没有蠢到去问她的职业发展规划。
其实当时刘筱亭也不明白,为什么江意的大好资质在这,她家里还要她去个高校当老师,而不是在外面闯,工作发展空间会更大一些。
后来刘筱亭摸爬滚打了几年,经历了很多,看多了很多事情,才明白,江意这种家庭,不必要她活的这么艰辛。
她做审计的,审计是金融里的苦狗,遇到忙季,精神压力大,缺少睡眠,有次她忙到了两个月月经都没来。
做高校老师多体面,江意也没打算做科研,她可谓是朝九晚五双休,还有个寒暑假,轻松事少、舒服清闲。江意家庭条件又优渥,哪里用得着像她一样这么拼?
后来,江意又水到渠成地跟相亲对象林易在一起了。
也许江意真是变了,不再有强烈的喜恶,情绪不再外化,向着家里培养她的方向走了。
“你知道吗?你把林易带给我看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刘筱亭看着窗外,大楼林立,钢铁森林中赤裸裸地展现着着物欲横流。
“为什么?”江意也随着她的视线向外面看去,想到了昨晚,何堂告诉她,低处更不耐寒。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智性恋?”
江意摇了摇头。
“算了,简单点说,智性恋本质就是慕强。死穴就是聪明、理性、清醒、克制的男人。对了,你还是白羊座吧。”
“嗯。”
“你们白羊就更慕强了,长得帅对你们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偏偏何堂又长得不错,你遇到他,当然爱的疯狂了。毕竟,你们白羊座也挺疯的。”刘筱亭挑眉。
“喂。”江意却也无法否认。
“对了。你们白羊,根本不喜欢主动追上来的男人。毕竟遇上了喜欢的,自己可以去追。”刘筱亭问她,“你自己说说,林易占了几条?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真是个人性格问题,刘筱亭就不会喜欢何堂这种男人,跟这种人相处太累了,她还是喜欢有幽默感的男人。
江意无言,低头看似认真地挑了块沙拉里的鸡肉吃。
刘筱亭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喜欢的这类男人,也有一个什么共同特点吗?”
江意抬头,“什么?”
“爱情,永远不会是在他的第一位。事业,永远比女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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