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晃着他的手:“那就以后再说,反正我不想今天就让他知道。”见楚驭半天不吭声,直起身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焦急道:“大哥,行么?”
楚驭没奈何道:“行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答应么?”指腹在亲吻之处一扫,看着他道:“不过这个……收买我用的?那礼可轻了点。”
元景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坐到旁边,有些慌乱地躲着他的手:“别弄,这里人多。”
楚驭没让他逃走,口中道:“又看不见”。按住他的后颈,与他深吻片刻,待车行渐止,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笑道:“这个马马虎虎够了。”
元景擦了擦红润的嘴唇,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服,跳下了车。入殿一看,里面黑压压跪了不少人,大半都是负责看守渠犁两位王子的御林卫。燕帝看见元景衣衫带血地走了进来,手腕一抖,捧着的茶碗直接砸了下去,碎瓷砰响,他怒骂道:“这么多人看两个还看不住,一群废物!”
元惜看见元景,迎了几步,讶声道:“景弟受伤了?”
元景偷瞄了一番,发现赤霄不在其列,略松口气:“没有,这血不是我的,是明夜王子的。”绕过众人,走到玉阶之下,省却不必说的细枝末节,跪呈此事。燕帝听后威严不减,做了个手势,示意御林卫退下,将他兄弟二人唤至眼前,缓声道:“朕早知渠犁这两位王子不是安分之人,自入京伊始,便屡屡作乱。今日又欲害杀太子,私逃出京。如今他们一死一伤,也算是咎由自取。”即下令:死的那个倒也罢了,要将赤霄押至神武将军营中,不日开战之时,要拿他祭旗。
丞相在一旁笑道:“太子和顺安侯此番立了大功,皇上该奖赏他们才是啊。”
燕帝微一颔首,望向元惜,温勉道:“你这阵子身体不佳,难为你带着病还为朕分忧,待朕好好想想赏你些什么。”
元惜谦逊道:“儿臣不过是运气好些,回城时撞上了他们,并非有意为之。父皇要赏,还是赏景弟吧,我瞧着他可是吃了大苦头的,该传召太医进来,替他诊治诊治。”
元景头皮一阵发麻,心知身上的痕迹瞒不住人,忙道:“儿臣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不必召太医了。”
是时刘林又奉茶而来,燕帝润了润嗓子,方才开口道:“太子,你也是大意过了头,人家随随便便下个套,就将你骗了进去。遇事不思不想,一味轻信他人,实在愚蠢至极。”
元景冷不丁又招一通责骂,蔫蔫地站在原地,头都不敢抬了。楚驭在后头道:“皇上容禀,太子殿下今日已看出事有蹊跷,为了引蛇出洞,这才以身犯险,其时他已命臣带人埋伏在外,一旦渠犁的人行凶,便将他们当场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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