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后告诉赵司北:“股份暂停转让了,不要紧。”
“我本来就不想要股票,”他放下手机,很平静似的,告诉赵司北,“只是想跟郁知年结婚。”
赵司北闻言心头一震,抬眼去看杨恪。
杨恪的表情语气都很冷静,只不过说的话让赵司北觉得食不下咽。
“你们结婚到底怎么回事?”赵司北问他。
“当时,郁知年回来没几天,我们晚上出门吃完饭,他又偷偷理东西想走,我追出去之后,他不知为什么,问我公司是不是有问题,说如果需要钱,他可以和我注册结婚,”杨恪自己也觉得说出来有些荒谬,稍稍停了几秒,“我就承认了。”
赵司北不知该说什么,愣在当场。过了一会儿,他问杨恪:“那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不好,”杨恪说,“他昨天住到爷爷买给他那套房子里了。”
赵司北心像被石头压着,哑口无言。
“爸,我晚上不能陪你了,”杨恪没发现他的变化,看着虚空,说,“他今晚去学校开会,我去找他。”
“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杨恪说着,像有些烦躁,说,“我去抽根烟。”
他走到餐厅落地窗外的景观天井,点了根烟。赵司北隔着玻璃,看他的儿子站在树旁,熟练地点了烟,沉默地抽。
赵司北面对着一桌菜,吃不下任何,坐了片刻,走出去,告诉杨恪:“我有事得告诉你。”
“怎么了?”杨恪有些讶异,问。
他不怎么在人前抽烟,因此把烟按灭了。
赵司北的模样与往日不同,几乎有些嗫嗫喏喏。
“你爷爷去世之前的圣诞节,”他的父亲有些艰难地坦诚,“我知道你准备接受你爷爷的遗嘱,和知年同居之后,我找知年谈了一次。”
两年前的圣诞节于杨恪而言,是特殊的日子。杨恪陡然生出不好的感觉,眉头微微皱起:“谈什么?”
“我是觉得你的决定做得太仓促了,太不为自己考虑,”赵司北缓慢地说,“所以我……当时请知年再多为你考虑考虑,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不应该被你爷爷的遗嘱绑架。”
“我告诉他,”赵司北声音变得更低,“希望他让你自由,给你独立追求爱情的权利。他答应了,也这么做了。”
杨恪愣了一会儿,低声问:“什么叫让我追求爱情?”
他感到困惑、难以置信,重新看着赵司北,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信任着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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