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在你身边么?”李禄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不在,李律师才说:“什么都不让我跟你说。这怎么绕得过你?”
“德钦有股东坐不住了,”李律师简单地告诉郁知年,“起诉了我和杨恪,还找人写了报道,你千万别去看。看了脏眼睛。”
“严重么?”郁知年担心地问,“李律师,那杨恪拿到分红的钱了吗?”
李禄顿了顿,说:“拿到了。”
“那些够吗?”
“其实……”李禄犹豫着,“应该够了。”
“那要是我和杨恪离婚,是不是可以免于被起诉啊?”郁知年只修过一门最简单的法律课程,对这些几乎一窍不通,只是觉得事情比他想得严重。
“不行,”李律师大惊,“离婚怎么行。”他停顿着,说:“知年,没这么简单。”
郁知年实在不懂这些,和李律师聊了几句,李律师只让他别太担心,如果后续有需要他配合的,也希望他能配合。
郁知年答应下来,便上了楼。
杨恪没回来吃午餐,郁知年下午去了图书馆,恰巧碰见了邵西霖。
两人聊了会儿暑假的选课,郁知年又收到了任恒的消息。
任恒说他们刚在新住处打扫完,又告诉郁知年,有一篇新的文章写得十分离谱,现在已经流传得很广,楚思凡金融圈的同学和朋友,全都在讨论这件事。他建议郁知年看一看,有必要的话应该去起诉这家媒体。
任恒附上了链接,郁知年稍一犹豫,点开来看,德钦集团的总部照片显示在篇头,文名叫《德钦之变》,中英文双版。
从两年前杨忠贇逝世时地遗嘱纷争写起,采访了德钦集团的董事方梁,第一部 分是前情介绍,第二部分以和方梁的问答对话为主,直指杨忠贇的亲孙子,某知名私募基金合伙人妄图骗取集团股份。
方梁在问答中,把郁知年称作郁某,将杨忠贇的私事摆上台面。
“老杨做生意有一套,我们在这里上市,把主厂区移到桑特市,都是他主导的,不过他本人不像以前他发的通稿里写的那样,我们老朋友都知道,他做事情专断,很偏执。
“你们去看看他以前交往那些女明星,脸都长一个样子,她们都像他那个旧情人。叫什么周某。我们八十年代回国打拼,他就一直在找这个人。
“对,原本继承信托股份的这个郁某,是他情人的孙子,他掘地三尺找到以后,从山里骗出来的。
“郁某我见过几次,挺乖的小孩,很善良,老杨最后生病那段时间,总在床边服侍。我听他的房产中介说,他本来不想要遗产,也不想和杨恪结婚,杨恪用了很多理由,拖着他骗婚了。
“骗婚的理由,损人不利己,他恨老杨,想把我们德钦搞垮。
“杨恪的妈妈是被老杨抢下来的,当年抢孩子官司打了很久,老杨抢过来又不好好带,杨念很小就抑郁症了,十多岁割腕。他送她去治病,吃药吃得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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