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担忧电脑和资料湿透,犹豫着要不要把书包存在图书馆,忽然接到了杨恪的电话。
他见到屏幕上杨恪的名字,懵着接起来,杨恪问他:“你在哪?”
“图书馆,”郁知年告诉他,“准备要去吃饭。”
“我在学校,见了个人刚出来,”杨恪简单地说,“送你过去吧。”
郁知年没来得及开口,杨恪又说:“快到图书馆了。”
杨恪已经这么说,郁知年再拒绝好像也有点矫情,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杨恪常开的车驶过来,停在了有遮挡的停车区域。
郁知年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杨恪休假结束了,又换回了正式的西装,身上有古龙水的气味。郁知年说了“谢谢”,扣好安全带,杨恪没说话,沉默地在校园里缓慢行驶。
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郁知年找了个话题,问杨恪:“你来学校有事么?”
“嗯,”杨恪说了一名生物学教授的名字,“最近打算收购一家相关的公司,来拜访教授,问了些事情。”
“喔,这样,”郁知年看看前方的路,他们快出校门了,便问,“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房子在哪里,我给你指路。”
“我知道,”杨恪看了他一眼,停了停,说,“不是送你回去过吗?”
“啊?”郁知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恪说的是什么时候,“那都好几年了。”
“你记得啊。”郁知年忍不住说。
车开得有些慢,穿行在水雾中,因为隔音很好,只看得见雨水在室外瓢泼而下,几乎听不见声音。
杨恪过了一小段时间,对郁知年说:“不算好几年吧。”
“三年不到。”他说。
他说这些话时,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看不出是不是在怀旧,好像也不带感情,只不过是因为记性好,认路,才记得的。
郁知年很难控制自己去看杨恪的侧脸,但他不应该这样,所以强迫自己转开目光,和杨恪开玩笑说:“我那时候是不是烦死你了。”
杨恪片刻才回答他:“没有。”
公寓实在很近,车开得再慢,也马上就到了。
杨恪停在公寓的落客区,告诉郁知年:“我现在去公司加班,结束可以顺路带你回家。”
“不用了,”郁知年摆摆手,“这里打车很方便。”
杨恪又像没有听到,说:“晚点再联系吧。”
郁知年的公寓在16楼,面积大约一百八十平,法式装修,窗景很美,有两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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