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觉得好笑,问他:“你以前没游过泳吗?”
“没有,”郁知年有些可怜地说,又道,“我什么时候能游得像你那么好?”
“游多久能长肌肉?”他开始问奇怪的问题。
杨恪没说话,教练先笑了:“你先学换气吧。”
郁知年苦着脸说“好的”,往水里沉了沉。
他脸的皮肤已经很白,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更白,看起来没有运动痕迹的上半身一半在空气里,一半在水下。泳池的水波包裹着他的手臂晃动,像摇晃一罐即将融化的奶油。
“杨恪,”他叫杨恪的名字,像不想接着学,因此努力找话题,“你几岁开始游泳的?”
杨恪说“忘了”。
他本就是来游泳馆看一眼,懒得再和郁知年交谈,正打算离开,杨忠贇的徐秘书推门走了进来,急匆匆冲郁知年道:“知年,杨董出差回来了。”
见到杨恪,徐秘书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少爷这次这么早?要练习么?”
杨恪没接话,瞥了郁知年一眼,问徐秘书:“爷爷找他?”
“是的。”徐秘书承认了,但没多说。
郁知年老老实实地从水里上来,接过教练递给他的大毛巾,把自己裹起来,说“我去换个衣服,马上来”,跑向更衣室。
杨恪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随意地问徐秘书:“爷爷找他干什么?”
徐秘书或许没想到杨恪会问,顿了顿,像权衡利弊,最后回答:“具体我也不是不清楚,可能是知年学业方面的问题吧。”
杨恪没有再问,离开了游泳馆。
他走到房间门口,便收到郁知年的信息,是一个哭脸表情,说:“我刚出来,你走了吗?”
杨恪说是,问他找他去干什么,郁知年过了一小会儿回复:“应该是让我去陪爷爷工作吧。”
回房后,杨恪放下行李,不知为什么,他决定走到阳台去,看了一眼外面。
他的房间离连廊更远一些,大约半分钟后,他看见两个细小的影子,疾步从游泳馆出来,后面的大概是郁知年,看起来匆匆忙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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