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舔了舔唇,有些紧张。
杜夏哑声控诉道:“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在那场泥石流里了,整整三年,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消息呢。”
“我还想去庙里给你立个牌位,因为陆桡不给我立衣冠冢。”
他越说越委屈,“我农历七月十五还跑去山上给你烧纸,我怕你在那边没钱用。”
“奚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连我都瞒着,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奚白愣了一下,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他想象不出杜夏一个人跑山上给他烧纸的画面,总觉得有些滑稽又……有些苦涩。
“对不起。”
奚白只能道歉,尽管苍白。
这三年对他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再次见到他们,却都变了模样。
杜夏和陆桡更成熟了,楚之本和顾向禹也已经是面临退役的年龄。
杜夏一拳砸到奚白的肩上,“你别和我道歉了!”
奚白吃痛往后退了一步,陆桡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杜夏又是一拳,其实力道不重,特别是看到他右手手腕上贴着的膏药,力道收得更轻了。
他诧异道:“你的手还没好?”
奚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出门前陆桡不放心还是帮他贴了个膏药。
这话一出,杜夏眼睛通红,“你不是已经加入AOK了吗?你不是重新开始打比赛了吗?你的手怎么还没好?”
“嗯……”奚白挠了下后脑勺,“权宜之计。”
杜夏瘪了下嘴:“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打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我才没认出来。你连奚式三狙都不用了,那不是你最骄傲的招式吗?”
“明明才三年,怎么可以打得完全不一样?”
奚白抿抿唇,有些苦涩,他朝另外三人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不敢让杜夏再问下去,他怕杜夏再给他几拳,更怕杜夏哭鼻子。
“好了好了。”楚之本用手指顶了下下滑的眼镜,打着圆场,“要上菜了,好歹让奚白和陆桡看看要不要添菜,今天是陆桡请客,一定得吃回本。”
杜夏听到陆桡的名字又是一脑门子的火,“说到陆桡我还没和他算账!他一定老早就知道奚白回来了,竟然不告诉我们,和他一起瞒着!”
陆桡躺枪,端起一杯茶,慢悠悠道:“菜我就不点了,不过比赛前我们和楚队一起喝的那瓶酒还不错,照样再来一瓶吧。”
楚之本:“……”
“比赛前?你们?”杜夏:“!!!楚之本你也知道!!你个大尾巴狼,还好意思装不知道,和我们这边喝茶!”
“所以、就只有我和老顾不知道!你们!太过分了!”
“特别是你!”杜夏指着楚之本,“刚才我这边说要怎么惩罚奚白和陆桡,你还附和!楚老狐狸!”
楚之本无奈地笑了笑,杜夏战火转移,祸水东引,让奚白喘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