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睡,九点便又开始新一轮的训练。凌晨四点的AOK大楼静得有点吓人,大家都在睡梦中,唯独一队的队员队员死死熬着,这一次的比赛对他们而言意义太不一样了。
对奚白而言这或许是他最后一场比赛,而对陆桡来说这是他的三年,他守着AOK一千九百多天似乎为的也不过是这一场比赛,对圆月和苏文星来说这场比赛是对背叛、质疑AOK的人最好的回击方式,也是他们保护新队友的一种选择,更是他们证明自己的舞台。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必须要赢的比赛。
圆月蹲着厕所都还不忘记看刚才那场训练赛的回放,一边看着一边在脑中模拟刚才的比赛场景,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啧,要是我往这里扔颗雷,后面就不会打得这么辛苦了。”
洗手的时候他把手机放在洗手架上,眼睛依旧贴在上面,“啊,BR和陆桡配和起来真是绝了,远程攻击有奚白,近点打击有陆老大,收集信息有小星。”
圆月说着顿了顿,开始唱了起来,“圆月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不过我是最坚硬的砖,子.弹啊子.弹它打不穿我,吃鸡了吃鸡了,AOK是冠军。”
他一边唱着一边回到一队训练室,声音洪亮调子奇怪,训练室本来就不大,他又一直无限循环着这首在他看来是天才之作的歌,鬼畜又难听。
奚白眨眨眼默默把耳机的声音调大了些,陆桡没有反应继续打游戏,赵亮咳了几声没有做声,苏文星忍不了,把耳机一扔,一脚就踹了过去。
圆月的椅子往前滑了好几步,一脸懵逼,苏文星咬牙切齿,“闭嘴!”
陆桡摘了耳机,双手搭在电竞椅背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等他们打起来,奚白略有些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这也算是枯燥无味的训练生活中难得的趣味了。
春季赛,倒计时一周。
奚白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训练赛中出现了些他以前根本不会犯的低级错误,就连他最擅长的狙.击准确率都达不到百分之五十。
除此之外只要闭上眼睛,已经去世的原教练黎老遗憾的表情,国际赛场中队友失望的眼神,从观众席中砸过来的水瓶,这些画面纷至沓来,不断切换着搞得梦境光怪陆离,唯一不变的是他每次都会被那种窒息感逼醒,就像是被扔到陆地上的鱼,干涸憋屈。
后来就变成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每天训练结束回到房间里他也都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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