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奚白摊开掌心,不一会落下了几颗奶糖,也不知道陆桡从哪变出来的,陆桡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很是挺拔,虽然戴着口罩但一点没有掩盖他的帅气,剑眉英目气质干净,出门的时候甩了部手机给奚白,虽然没说什么但奚白猜可能是怕他无聊?
另一边,陆桡敲开今天帮奚白看手的医生的门。
医生看着报告啧啧称奇,“他这个倒是不像三年的旧伤了,神经恢复得很不错,对普通人来说这就够用了,正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比三年前的情况好了很多。”
说着顿了顿,“不过要是做职业电竞运动员的话,还有点难度,劳损过度了,我这边暂时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只能是说保守治疗。”
阳光被百叶窗分割成一条一条的,倒映在桌子上,明暗边界十分分明,给人一种错觉,光明与黑暗也能并存。
陆桡抿抿唇,觉得舌根有点发苦,“钱叔,保守治疗中如果高强度训练会有什么后果?”
“疯了吗?”医生瞪了瞪眼,“那他除非是不想要手了,本来就是因为劳损导致的,现在最好的恢复就是离开这一行,让手好好休息,强撑着打下去可能短期还可以坚持,时间一长就没办法了,之后可能还会引起别的并发症。”
“运动员退役多半都是因为各种伤病,要想有成绩就得多用,人体就像是零件,用多了就会磨损,一个死循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应该退役了,而不是再继续下去。”
每年都有很多运动员因为各种伤病来找他,他看多了因为伤病而无法不退役了,钱叔叹了口气:“梦想这事和现实永远是有距离的。”
……
休息室中奚白剥开一颗奶糖,甜腻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许久的疲惫也涌了上来,不过一会就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并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一间房间内他又再次被下了“死亡通知书”,希望就像是个肥皂水泡泡,脆弱地一戳就破。
等奚白再次醒来,日头已经晒到另一个方向了,一睁眼就对上了陆桡的视线,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刚醒来睡意惺忪,“陆桡?我睡了多久?你事情处理完了?怎么不叫醒我?”
“没多久。”陆桡移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说报告已经出来的事。
等着奚白晃过那阵睡意之后才问了句:“饿了没?”
奚白愣了一下,摸了摸身上盖着的毯子,很认真地问道:“陆桡你最近是不是多了个养猪的爱好?”
他发现和陆桡见面后不是吃就是睡。
陆桡:“……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