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向来规划紧凑,临时变动是他讨厌遇到的状况。可不知怎的,许多事情一遇到小玫瑰,似乎都变得次要了。
大概是年轻人身上特有的活力和朝气,感染了他这个过了无忧年纪的理智至上的成年人。
“其实票一直放在我办公桌抽屉里,原本没打算来。”邢越说,“或者说,我一直在逃避,是宝贝让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初霖安不解,仰着小脸看向男人。
“我的母亲因为我而去世,这是我的诅咒。”邢越看着小玫瑰变换的神情,反而安慰道,“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用担心我。”
他从没和谁讲过这些,可小玫瑰已经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他了,他怎么也该还一个回去。
“那越先生的母亲……”初霖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她生前是芭蕾舞团里的首席。”邢越说,“因为怀上我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却没想还要连带着放弃健康的身体。”
“我猜她一定长得很美。”初霖安说道,“因为越先生就很好看。”
好看?
除了小时候被误当成女孩子表白,还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夸他长得好。
邢越忍不住笑意,说:“是很美。”
即使病得骨瘦如柴、满身恶疮、疯癫至极,也依旧美得惊人,像枯萎的玫瑰般颓靡,让人心生无限的惋惜和怜爱。
“我可以问吗?您母亲她是怎么了?”初霖安小心翼翼地说。
“免疫系统上的疾病。正常的环境对她来说就是地狱,到处都是危险,连空气都是有毒的。
到后来只能吃特定的几种食物,活在透明罩子里,谁也不能碰,可仍旧留不住她。”邢越顿了下,说,“我从来没有拥抱过她。”
“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这不是越先生的错。”小玫瑰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干净又纯粹,“您的母亲也肯定是这么想的。”
邢越笑了下,没忍住,伸手捧住那张朝向自己的小脸,指腹轻轻地揉了揉。
小玫瑰也不躲,只害羞地垂下眼睛,那红润的小巧唇瓣诱人极了,正微启着呼出香气,就这么乖巧地等着他采撷。
“谢谢你,Leon。”邢越沉声道,“如果这里不是剧院,我想我会吻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直到被松开,初霖安才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而后一直心神不宁,对后面的剧情再也没了心思。
时间过的很快,散场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
邢越想尽快处理几个事情,就叫了司机来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