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丈夫,他会包容误入迷途的妻子。
这让玉龙瑶感到一股莫名的底气,一股淡淡的优越感自心底升腾而出。他在金羡鱼面前摇摆弱势的脚步又站稳了。
他加快了脚步,往她身边走了一步,替她遮蔽风雪。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客栈。
“你饿了吗?”玉龙瑶问。
“我没胃口。”金羡鱼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你自己吃吧,我记得这家客栈的饭菜还算不错。”
“对了。”金羡鱼嘱咐道,“你从小身子就不太好,可以问店家要一壶酒暖暖身子。”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愣。
成亲百年来,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
玉龙瑶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金羡鱼一愣,点点头说,“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她说完就上了楼。
他们刚刚做过实验,最多不能离开彼此一里多远,大仙洲一里约为500米。他们之间大概不能超过800米这个范畴。
金羡鱼上去之后,独留玉龙瑶若有所思地站在大堂里,很久都没说话,直到店小二前来招呼,玉龙瑶这才回过神,很客气地问:“阁下能否帮忙烫壶热酒?”
店小二对这个肤白俊秀,举手投足温和有礼的少年郎君很有好感,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玉龙瑶要了一壶酒,一碟馒头,一碟腌菜,就坐了下来。
他没喝酒,而是用指尖沾了点儿酒液,在桌面上写了个“鱼”字。
他发现自己琢磨不明白金羡鱼了。
从前的金羡鱼对他而言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溪,她的聪慧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与他相比,她可以说是胸大无脑,美丽的花瓶。
可现在他对她耿耿于怀,如鲠在喉。
玉龙瑶很快吃完馒头,上楼找金羡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鞭笞着他。
他找到金羡鱼的时候,金羡鱼正趴在栏杆上看雪。
离开了他,她显然放松了很多,眉眼很柔和,唇角勾出点儿笑。
看上去那么可爱,那么快乐、舒展。
风雪筛着残梅,一瓣一瓣落在她裙角、乌发间。
玉龙瑶不是个视觉动物,虽然金羡鱼是他手把手,按照自己的喜好培养出来的。
可现在,他隐约觉得金羡鱼好像又变得漂亮了不少。
难道,市井间流传着的性—事滋润女人的说法是真的?
他一手培养出金羡鱼,又被谢扶危、凤城寒染指、滋润。
他如今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冷淡的狐疑的目光评判着出现在她身前的任何人,任何事。
玉龙瑶循着金羡鱼的目光看过去,有一队镖师正在楼下的后院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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