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被他大腿晃得眼球有点儿刺痛,“刷”地移开了视线。
坐起身的时候,发梢从大腿肌肤上滑落,带来一阵诡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她强忍住这微妙的感觉,迅速捡起了衣服,胡乱穿上。
她的动作惊醒了谢扶危,漂亮得像圣女一样的他,睁开了那双洁白无瑕的双眸。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揉得一团乱的雪白的罩袍从天而降,落在他脑袋上。
金羡鱼根本不敢看他,把衣服丢给他之后,就移开了视线,迈步准备走开。
可刚一动,她就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楚,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过,刚开始的时候谢扶危还很小心,但到后来,他就显而易见地失控了。
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令人耻于开口的内伤,却让金羡鱼涨红了脸。
冷静。冷静。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她摇响铃铛的时候哪里想到一见面会演变成这样。
他没有穿上她丢过去的那件罩袍,银色的长发落入股—沟。纤长瓷白的脖颈只扣着那个项圈,不—着—寸—缕,恬不知耻地在海岸边走来走去。
迟疑着垂下眼,谢扶危走到她面前前。
“抱歉……我方才有些失控。”
金羡鱼当然身体力行地察觉到他刚刚有多失控,他简直像是仗着她受伤占据主导,为所欲为。
她有些窘迫,有些恼怒,不愿多说。
可能是觉得行动远比言语更有力,谢扶危上前牵起她的手,自发地帮她按揉起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你让开,”金羡鱼却像只受惊般的兔子一样,一跃而起,踹了他一脚,“我要调息——”
谢扶危反应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闪身攥住了她的脚踝。
这一刻金羡鱼也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
望着手里这一截如雪般的脚踝,谢扶危好像有些愣神,他眼睫忽闪,目光不受控制地自脚踝一直往上。
金羡鱼保持着这么个动作,被他看得耳根通红,低斥道:“放开我。”
谢扶危呼吸急促,劲瘦的腰腹抽—动痉挛了半秒,好半天才移开了视线,松开了手。
“嗯。”
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体上移开,琉璃双眼倒映出金羡鱼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废了好一番力气,他如梦初醒般地想到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来谢扶危果然没有再打扰她,
金羡鱼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找了个避风的、干净的角落,闭上眼开始盘腿打坐。
一闭上眼,她就被丹田里这浓郁得几乎快具象化的真气给吓到了。
她瞠目结舌地睁开眼,小腹又涨又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