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危眼睫一颤,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上,又目不转睛地看了金羡鱼半晌。眼里滑过了些许迷惘。
接下来金羡鱼坚决地与谢扶危划分了距离,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私下里,金羡鱼加快了修炼的脚步。
她还没有忘记,她挑拨离间的目的在于有朝一日摆脱这两个疯子。
这一天晚上,她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里时,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屋里的一篮昙花。
玉骨冰肌,素影含光,暗香盈袖。
皎洁如霜雪明月。
在夜色中散发出盈盈的清冷的暗香。
金羡鱼走上前抱起花篮,将昙花又放回了门口。
关上支摘窗前,她看到了月下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尊清冷的象牙雕塑。
那道身影一闪而过,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觉。
她不再多想,关上窗随便冲了个战斗澡,略作收拾,就昏昏沉沉地跌入了梦乡。
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提起了花篮。
谢扶危静静地披着月光,自阴影处走出来。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抱着花篮回到屋里之后,他便守着昙花看了很久很久,出了很久的神。
自那日争执后,玉龙瑶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他表现得就像个彻头彻尾的赢家,轻声说:“小鱼儿还记得我,我还有足够的时日与她重修于好。”
“谢仙君呢?”他微笑说,“毕竟,小鱼儿可是将你忘得一点也不剩了。”
玉龙瑶虽然令人讨厌了点儿,但他以为失忆并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男人面色苍白如雪,在月光下安静得几乎快要隐去。
他像是逐渐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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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见到谢扶危的时候,金羡鱼主动叫住了他。
她踌躇了半秒,似乎在斟酌。
“你不要再送那些东西来了。”
谢扶危静静地看着她,给出了个明知故问的回答:“……哪些东西?”
金羡鱼道:“花篮之类的,我不需要。”
说完她眼前一花,谢扶危突然闪身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在他苍白宽大的手掌下显得如此纤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金羡鱼怔怔地看着谢扶危苍白困惑的面孔。
银色的长发自他肩头滑落。
他雪睫微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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