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顺着她颊侧撩了过去,剑风切下一段乌黑的秀发。
玉之纶追至身前时,那一茎秀发恰恰落在了他剑尖。
柔软乌黑,温香犹在。
望着这一茎乌发,玉之纶愣了一愣,再抬眼看去,只看到少女乌发飞扬,顷刻间披散下来,温驯地覆在莹润的肩头。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凝望而来,霞光一瓣一瓣落在了她衣衫。
那一瞬间,饶是玉之纶,他眼里的愤懑也不由微微褪去,化作了惊奇、惊艳、迷惘。
……他虽然是个断袖,但也承认金羡鱼她生得美,他素来认为这美倒不是不能抵抗,只是今日明明才片刻没见,他怎么觉得金羡鱼她好像又变美了不少。
美貌中竟多了几分惊心动魄惑人之感,竟令人有种放下手中兵器的冲动好生呵护的冲动。
玉之纶镇定了心神,面色更黑了一层,似是不可置信自己方才的失神,再度提剑刺过来。
金羡鱼已看得分明,这货分明是怕她供出他来,决意灭口。
眼前情势对她已经十分不利,金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提气凝眉,专心应对。
可就在这时,眼前却忽地落下了一片淡色的阴影。
旋即一道清冷的嗓音,如击冰碎玉一般,一字一字凿落在地。
“这催情蛊,是我自己主动饮下,与……她无关。”
这一个“她”字,柔和微哑。
众目睽睽之下,谢扶危不知何时已落在了金羡鱼身前,他足不沾地,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身后的束发金环竟恍若佩日。
微风掀起他一身雪白柔软的罩袍,
谢扶危吐息冰冷绵长,除却霜睫偶尔微颤,倒真像一尊冰雕般了。
什、什么?
金羡鱼呆滞茫然地睁大了眼,劈向玉龙瑶和玉之纶的拳掌险险顿住了。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儿不对?
不……倒不如说谢扶危他从见到她起,给她的感觉就怪怪的。
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谢扶危是被她迷倒了。
就算绑定了这个坑爹的绝世美人玛丽苏系统,也并不代表见效会快到好比路边随处可见的男科小广告。
……
她这一掌虽是顿住了,但玉之纶剑势却未收。
呛啷啷,剑光耀眼,一剑眼看着要直入金羡鱼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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