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药你拿着,比起我我更担心你。”拓跋瑚心里有着被关心的暖意,但是推辞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没事,一共三颗,我还留了一颗。我这边主要是坐镇后方,用上的机会比较少,还是你更需要。这是我送给你的,都不愿意收吗?”慕容辰只要一句话就堵住了拓跋瑚所有的推拒。
拓跋瑚立刻摇头,“愿意愿意。”
说着他十分珍惜将小瓷瓶捧在手心上,美滋滋的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慕容辰看着他像是小松鼠藏果仁一样的动作,心里有些好笑,每次在他面前,尤其是在谈私事的时候,拓跋瑚就依然是那个有点跳脱有些害羞的少年。
“那我们回去吧。”
“啊?这么早?!”拓跋瑚要是有耳朵这会儿都耷拉下来了,看上去格外的不情愿。
“出来有一会儿了,万一世子殿下要找我们找不到,到时候又是麻烦事。”慕容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这会儿拓跋瑚已经比他高了半头还多,想要轻易的拍他的头都不行了。
“大哥最烦人,当初说好的支持我,这会儿却总是跟我抢人。”拓跋瑚嘟嘟囔囔的说,这次回来大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知道他一直对“慕容琅皓”这个人有好感,但也不能老是挡在他和慕容辰之间啊。
慕容辰赶紧轻咳了两声,表示风太大,刚才拓跋瑚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见。
宁和二十一年的三月对于秦麓之师来说是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时间,就是在这一个月,拓跋煜采纳了慕容辰的建言,选择在燕麓地区跟拓跋光打太极,把进攻的重点转向南岭地区,同时接受了齐麓私下联合的要求。
拓跋煜给拓跋光回信说:“我虽然平庸愚昧,但幸而继承了祖宗的工业。国家有难而不出来扶助,是所有贤人君子都要责备的,所以才起兵助义,为这天下苍生求得一分安宁。
天生众生,必须要有管理他们的人,而今为治民之官的人,不是您又能是谁呢?我还年轻,担不住事儿,很高兴能拥戴您,这已经是攀鳞附翼了,希望您能安定万民。
您是宗盟之长,我的宗属之籍还需得到您的容纳,将我还封秦地,这样的殊荣已经够了。颠覆燕麓这样的大业,我是不敢说的;至于在燕京生擒拓跋毕之事,我也是不敢听命于您的。秦麓一代,还需要我安抚管理,北河之会盟,我还顾不上卜定日期。”
拓跋光那边收到信也没有再多为难拓跋煜,毕竟这可是个小辈,而且都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了,再逼着对方前来北河就显得咄咄逼人了些,反而落了下乘。于是两方人马暂时达成了这样的协议,显得十分融洽。
“这次同齐麓之人私下会盟十分重要,所以我想把这件事交给三弟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