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生哪会拒绝啊,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他也不忍心让外甥女等那么久,在镇上下了车,只有镇上的小店才卖零食,买了两袋,打算明天一早就亲自送过去。
刚出了小店,从不远处的对街传来争吵声,何霁生没想看热闹,可是停在三轮摩托的司机也挤在人群之中,他没办法,得把司机找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何霁生仗着身高的优势,越过人越,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的人,这不是…再朝旁边一看,小羊。
大娘拉着沈檀的胳膊,“这…沈老师…这是怎么了啊…”
估计是儿子儿媳解释得不清不楚,老两口干着急,大爷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招呼大娘把房租退给沈檀,“这叫什么事啊,沈老师,不好意思啊,我让老婆子把钱退给你。”
老人是实在人,可儿子儿媳像是掉进钱眼儿里了,一把拉住大娘,“退给他干什么?他自己给的!”
这点小心思真是听得沈檀翻白眼,反正都争得面红耳赤了,谁也别让谁占到便宜,“不给就不给呗,那钱就当是疫苗钱了。”
不退钱就不占理,儿子儿媳觉得没占到便宜,他们还冲着看热闹的人群添油加醋,“都是乡亲,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他的狗咬人,咬死人了多少房租都不够赔的!”
天色渐晚,沈檀现在想要坐车出山是不可能了,只能租其他人的房子,带着条狗不方便,要是带着条恶犬,就更没人愿意租给他。
此时,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沈檀冷笑了一声,他这暴脾气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余光一瞥,看到一个呆头呆脑又略微眼熟的面孔。
他一转头,果然,是那土鳖。
“你家房子租吗?”沈檀一脸淡漠地转头看向何霁生。
何霁生左右看了一眼,随后指了指自己,周围的人也朝他投来了目光,一见是“扫把星”,像是怕沾染上晦气,离得远远的。
挺大个爷们儿的,提着个粉色的透明袋子,里面还装着草莓味的蛋黄派,看着就滑稽。
二娃子爸爸像是看笑话一样,“我以为是谁呢?何霁生啊,谁住谁倒霉!”
何霁生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家?”
被这么多人当猴子围观,已经够让沈檀生气的,这土鳖还废话这么多,“对!你家!我问你租不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难看出沈檀和这家主人闹了矛盾,这大晚上的,让人家上哪儿去找地方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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