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球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灵巧,越发衬托出陈琰的笨拙。
小陈琰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冲过来抱住陈牧雷的大腿倍受打击地哇呜一声大哭出来:“哥哥,我是不是太笨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蹭在陈牧雷的运动裤上,陈牧雷又气又好笑:“看跟谁比了,跟我比的话,你是没我有天赋。”
小陈琰不太懂天赋这个词的含义,但是能听懂在哥哥眼里自己是个蠢蛋,哭得更厉害,哭声响彻球场上空。其它练球的半大孩子要不是知道他们是一对兄弟,早都过来打抱不平了,最后陈牧雷给陈琰买了好多吃的才把这孩子哄好。
小陈琰怀里抱着零食,嘴上嗦着奶香味浓郁的雪糕,和陈牧雷坐在看台上看别人打球。
“哥哥,你这么喜欢打球吗?”
“嗯,如果可以,以后我还想打职业呢。”
“打职业是什么意思?”
“就是梦想。”
“梦想是什么意思?”
“……”陈牧雷搓了搓他的脸,就着他的手把雪糕送到自己嘴里咬去了一大半:“就是一直打球。”
这个“雪糕消失术”让小陈琰愣了一下,眼里又蹦出眼泪来。
陈牧雷想笑又强忍住:“你要是能把球打得和我一样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还挺诱、人的,小陈琰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那之后还真的很努力地和他起学球。
后来的陈牧雷当然没能如愿成为职业球员,也几乎不再碰球了,就连曾经的所谓梦想一谈也早被他放弃了。
万万没想到,有人还替他记得这件事。
陈牧雷眼眶有些潮湿,对着狼藉的院子自言自语道:“老陈,你这儿子怎么……这么讨厌。”
……
在北城的陈琰,考完体育专项考试后以为能去胡吃海塞一顿,没想到他下午睡醒觉,周云锦点的外卖也到了。
“不是说好了出去‘腐、败’一下吗?”钱旭也抱怨了。
周云锦把外卖摆满了一桌子:“这还不够呀?你们爱吃的我都点了,你们知道这个季节的螃蟹多贵吗?肉又不肥。”
陈琰欲哭无泪,已经送来的东西又不能退掉,不吃着实浪费,只能认了:“看起来是不错,就是气氛不对,没有去外面吃有感觉。”
周云锦又想起来什么,跑回自己房间。
钱旭摆了个蟹腿:“长嫂如母,学妹真有当妈、的潜质,还好我们也就考这几天,要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种生活持续个一年半载的,人都要废了。”
“你说什么屁话呢?”陈琰踢了他一脚。
“不是我偏要捡你不爱听的话说,”钱旭笑着换了个椅子坐,“我家阿姨都没学妹伺候的这么周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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