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皱皱小鼻子:抱她难道就不疼了吗?
她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昨晚有多煎熬,尤其在她睡着之后。
周云锦睡眠非常好, 几乎倒头即入眠。陈牧雷就比较倒霉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最多也就是亲个嘴罢了,连摸一下就不太做得到——他知道自己“欲望”有多汹涌, 生怕一旦裂开了口子就控制不住。
陈牧雷想叹气,艰难地由侧躺改为平躺并和她保持一丝距离。身体那处硬的发疼, 冲动像恶兽在抗衡理智的牢笼。如果他手肘没事, 至少还能想办法自我疏解一下,眼下“自给自足”都是奢望了。
这种时候就十分羡慕臭不要脸的简绎了。
唉, 找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好, 不解风情也不能解风情, 徒留他一个人干巴巴的熬着。
陈牧雷在黑暗中摸着自己虎口上处,这是两人相识至今,周云锦第二次在他虎口上留下两排可爱的小牙印。
想来也可笑,当初也是在这里,他恶劣地扯坏人家衣服, 扬言先奸后杀,把人家吓得直哭,其实不过就是想赶走她。谁承想不但没把人赶走, 自己反被拿捏了。
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现在还不是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就连想谈个恋爱,都是“我干了,你随意”的卑微态度,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人动心……
他想了想,大概是不会有第二次了,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护着宠着。
陈牧雷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这种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被她需要,自己也那般需要她,只是这么想着,心里都热乎乎的。
像简绎那样的人,不也对厉颜俯首贴耳?
以前他还讽刺过简绎,现在才明白在感情里哪一对不是一物降一物的制约关系。
其实他能感觉到周云锦在自己身边后的变化,他喜欢她的变化,仿佛这才是他于她而言最大的意义。
他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深夜,身体里的冲动才逐渐平息。手肘关节和膝盖的疼痛在夜里异常清晰,等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不安分的大脑又给了他一场春、梦。
这梦太磨人,把他忙活得够呛,只不过他还没过瘾,身边的人就醒了。
因为陈牧雷厚脸皮地耍赖,周云锦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才起床。
她买了早餐回来,陈牧雷刚走出卫生间,脸色不太好看。他行动迟缓地坐到餐桌前,抬手拿勺子都疼得直皱眉。本想向周云锦讨一点心疼,对方却专心地咬着肉包子刷着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陈牧雷觉得自己这伤受得真不值,早知道就该让这没良心的小姑娘摔上一跤。
周云锦在网上搜索着“手肘关节遭到猛烈撞击太疼怎么办”,而网上很多回复都是驴唇不对马嘴,没什么参考意义。于是又给教练老刘发了条询问消息,哪知道几分钟老刘看到消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周云锦忙放下包子跑去外面接听,回来的时候发现陈牧雷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
“怎么不吃?”周云锦撇嘴,“就别挑食了吧,我觉得挺好吃的。”
“手疼,抬不起来。”陈牧雷没好气地说。这话不假,睡了一觉受伤的关节疼得变本加厉,伸不直,还不能过度弯曲,刚才去嘘嘘掏个鸟这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周云锦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搬着椅子坐到他身边,舀了一勺麦片粥喂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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