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小声嘟囔了一句,陈牧雷没听清:“你属蚊子的?不能大点儿声?”
周云锦:“你那天晚上是把那个人打死了吗?”
陈牧雷一个眼神甩过来,周云锦立马觉得自己完了,她是不是不该问,或者不该这个时候问……
车里气氛极度紧张,他的沉默像座大山压着周云锦。
陈牧雷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她:“原本在想你会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没想到还真有胆子问我。”
陈牧雷丢了嘴里的烟,推开车门下了车,在周云锦一脸惊恐的注视下绕到副驾驶,把她从车里拽出来,将她反剪双手按在车头质问:“怎么?你是来匡扶正义的还是来报仇的?知道‘灭口’两个字怎么写吗?”
周云锦的手被折的痛死了,头也被压着动弹不得:“如果你想那么做,昨天就已经下手了,根本不会放我走!”
“是吗?小丫头还挺会揣摩人心的,那我现在改主意了,昨天就当我刚睡醒懒得动,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但今晚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不杀你好像对不起你过人的勇气。”
他单手抓着周云锦的双腕把她扛了起来,打开后备厢扔进去,周云锦吓得大叫。
“现在才知道后悔了?有点晚了。”陈牧雷按着拼死挣扎的周云锦,腾出一只手在旁边乱翻,在心里骂人。
胡小钰怎么那么勤快清理了后备厢,他现在想找个工具来充当凶器吓唬吓唬人都找不到。
陈牧雷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一样趁手的东西,放弃了,拉高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大概是嫌她的尖叫声太刺耳,随手抓了条擦车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我又改主意了,就这么让你死了有点浪费。”他一脸凶相,眼底都是邪气,“我说过的那两个死法,还记得吗?”
周云锦疯狂摇头,眼圈都湿了。
“那太好了,我帮你回忆回忆。”女孩子的眼泪这东西对陈牧雷来说完全不具有任何影响力,他拉开周云锦的外套拉锁,又故意放慢速度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她里面的衬衫——
然后,他的手就停住了。
陈牧雷努力回想昨天在卫生间吓唬她时,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伤。或许因为当时卫生间没开灯,他没看清也没去留心看。陈牧雷不是好、色之徒,从来也没真的打算对她做什么。
陈牧雷指尖碰触周云锦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轻易分辨出哪些是烟头烫出来的,哪些是刀子划的……
他把周云锦翻了个身,按着她的头强行撩开她的上衣,果然不出所料,后背上旧伤痕迹虽然浅,但是更多。与这些相比,她脸上的掌掴还真是不值得一提。
周云锦并不知道他在研究自己的伤,只以为他在考虑怎么下手,又是哭又是叫地挣扎。等她都折腾累了,才发现陈牧雷早就放开了手,靠坐在一旁双臂环胸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周云锦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再次改变主意,忙爬起来拿掉嘴里的毛巾,抽泣着穿好衣服。等她费了半天劲系上所有的扣子整理好自己,陈牧雷才出声询问:“你是卖给谁为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