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赵衡也着实忙乱了一阵。
次日清晨起来,沈静便有些发热,赵衡慌得忙去请御医。
御医来了,沈静却缩在被中,咬牙宁死不肯见人。
赵衡无法,又心疼他的伤痛,只好隐姓埋名,亲自赶到城郊见了一位颇有名气的民间先生,请教了疗伤之法,又买了一堆内服外用的药。
回来伺候着沈静用了两三次,见有了效果,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么折腾了一圈,赵衡耽误了一□□期,又遣人向翰林院为沈静告了三日假。沈静在这新院子里,一住就是三天。
直到第四日清晨,赵衡才肯放他出门上值。
刚出来胡同,便见熟悉的马车在胡同前头守着。沈静脚步顿了顿,抿了抿唇,正想着直接绕过去,车帘子一掀,赵衡便弯腰探出头来:“快上来。”
沈静还在迟疑,赵衡已利落跃下马车,伸出手臂就要抱他。
沈静惊得连连后退,赵衡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正色道:“孤有要紧的话问你。”
沈静这才随着上了马车。
本想坐在赵衡对面,赵衡却直接将他拉进怀里。沈静无奈道:“殿下有什么要紧的话要问?我还要赶着去上值呢。”
赵衡板着脸,将他两只手紧紧攥着:“上了药没?”
沈静:“……”
赵衡见状,无奈的松开手,将他扶在身边坐好:“万一留下什么症候,可叫我怎么好?”
说着伸手从炕桌的小抽屉里,便拿出一只瓷瓶儿:“我就知道,不能信你。”
沈静涨红着脸,仍是宁死不从。两人在马车里拉扯了半天,等到马车停在翰林院对过的街角,又过了许久,才见沈静一甩帘子,气恼的下来马车,匆匆忙忙往街对面去。
谁知到了翰林院去,反倒被吕蒙拉住问了一通:“你怎么又来了?方大人不是说了叫你在家歇个半月再来?”
沈静心里一惊,正在怀疑赵衡私自为自己告假,便听吕蒙又道:“反正治水的奏疏已经呈上去了,只等着殿下示下了。我看你气色也还不太好,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安心在家歇着就是了,养好了再来。别像卓大人似的,听说本来病好些了的,这两天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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