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耿直,让沈静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过盐务这一块,户部找出一位比我熟悉的也不多了。”许威笑道,“虽然只是跑腿办事,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嘛,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还是都清楚的。那些大小商人来办盐引的,虽然银子没到我手里,但是他们送给了谁,送了多少,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沈兄日后有什么疑问,也不必通过丁爷爷,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先多谢了。”
“沈兄客气。”许威又道,“对了,你爱看戏吗?有个朋友这两天生日,请了个有名的班底,在秦淮河上的洗心阁里包了地方,从明天起连唱六天。听说都是新戏,沈兄要是不嫌弃,一起来听听。到时我做东请你喝酒。”
沈静推辞道:“使不得。你今日帮了我的大忙,该我请你才是。”
许威看他一眼,当即应道:“你请我?好啊!”
“……”
许威爽快笑道:“沈兄要是请我,我随时奉陪。不如就明天晚上?正好去尝鲜听个头场。明天黄昏我驾车去接你。”
“明天……只怕我不一定有空。”
“后天也行。横竖没什么正经公务,我每天都有空的。”
沈静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下去了。
回到府中,沈静将奏报添补修改。正待誊抄,外头卫铮亲自送进来了山东密报:“昨日的密报,刚刚送到。迟了半天,你快看看。”
沈静心中早有准山;与。彡;夕备,这会却忍不住砰砰急跳。将密报拆开看了一眼,随即找出前几日的放在一起,匆忙赶往赵衡那里,进门顾不得行礼,将密报径自递到赵衡眼前,低声道:“殿下,汉王起兵了!”
赵衡接过沈静递过去的密报,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甚至还笑了笑:“皇兄所料,果然分毫不差。”
他接过密报扫了几眼,又嗤笑一声:“就连日子都没差多少。”
洪昭五年七月初七,豫王寿诞当日,汉王起事。
于此同时,方廷祥、曹丰、孙平分别从兖州、归德、淮安等各处往南京豫王处传来消息,平叛大军已各自就位,正在安营扎寨。
山东境内探子也有消息传来,汉王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要求惩治朝中提出“削藩”建议的大臣,首当其冲便是内阁大学士,曾任当今陛下太傅的戴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