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要用人,自然要先给好处。”赵衡漫不经心往棋盘上落一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非也就是这么回事。妙安,你说是不是?”
“……”沈静干笑,“殿下说的很对。”就是太直接,叫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了。
棋局终了,仍是赵衡小胜。赵衡丢下棋子,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背上伤的确好了?”
“确实无大碍了。”窝在房中养伤二十来天,沈静背上刀口如今已经不疼了,不过偶尔有些麻麻的痒痒的。
“无碍就好。”赵衡从桌上拿起一册书,随手翻着,轻飘飘说出一句,“这阵子孤外头事情多,府里小有也顾不过来。你伤既然好了,以后山东来的密报,就由你代为处理。”
“……”
沈静愣住。
赵衡回头看他:“怎么?”
顿了顿又道:“山东的事,你该也有数了。”说着伸手将沈静桌上的一摞书拂开,从底下抽出两本新书:“不然何必特意的借了这两本书来看,不是已经猜到了孤来南京做什么?”
这两本书是近来沈静托了小有从赵衡书房里借来的书,一是山东县志,一是山东地理志,沈静在养伤期间,除了抄棋谱画扇面儿,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看这两本书了,谁知赵衡这么眼尖,不过来了两三趟,竟然就叫他看到了。
“在下不敢。”嘴上说着不敢,沈静却不由腹诽,清醒的赵衡着实太犀利,还是喝醉了的豫王更可爱一些,“……就是养伤期间实在无聊,随意翻翻看看。”
“不敢?”赵衡又看他一眼,又露出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嘴上说着不敢,只怕心中腹诽呢。妙安是聪明人。不过聪明人有时候就爱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静被逼的招架不住,只得老老实实道,“那草民就冒死猜测一句了,殿下来南京,抗倭次之,首要是为了防备汉王在青州……谋反。”
“嗯。知道就好。”赵衡应一声,口气颇为漫不经心,“密报从前都是小有处理的。怎么个办法,你回头去问他。”
“是。”
“这棋谱,”赵衡说着,竟从桌上的书堆里翻出沈静原本压在最下头的棋谱来,“是你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