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遣人去请丁宝。等人来了,一齐到书房候着。”
小有忙安排人去请丁宝。
沈静则匆忙回到院中沐浴更衣。
南京近来天气潮湿闷热,他和小有为了方便,便叫人将园子南边一间杂物房收拾了出来做沐浴的地方。沈静迅速冲了个凉去了去汗,便换了衣裳收拾停当,匆匆忙忙往书房里去,等到了见只有卫铮已等在那里。
他同卫铮笑了笑,便在靠窗下卫铮对面的位置坐下。
又过了会儿,才见赵衡带着小有匆忙进来。
沈静与卫铮起身行礼,见他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银蓝丝袍,腰间只束了一条串着玉扣的锦带,发间犹带着湿气,显然也是刚沐浴过。
本来是平常,可是沈静看着赵衡这身装扮,忽然想起早上在浴池里的见闻,忽然觉得耳廓一热,顿时不能直视赵衡,忙将视线移开向一边去。
赵衡落座,也不说话,一会丁宝来了,只简单指指身旁的座位:
“坐。”
丁宝谢过之后落座,便转向赵衡:
“听说殿下今日去了南京京营?”
说着,小童已奉了茶上来。赵衡一边接过茶碗,一边垂着眼点了点头:
“嗯。就是为这事请你来。”
他放下茶碗,回头看向沈静:
“沈静,你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说给丁宝听听。”
幸亏沈静之前在研读兵部的奏报时下了功夫,今日随赵衡去南京大营,便也在许多地方都有所留意。
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略想了想,便从容的将今日在南京大营中所见所闻,分门别类,一一向丁宝道来。
待他说完,赵衡却不急着问丁宝,反而又问沈静:
“依你看,封宏这兵部尚书做的怎么样?”
沈静略一迟疑。
他能看出赵衡对南京兵营非常不满意,可是从之前梳理的奏报来看,如果奏报中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封宏也着实不容易:
“南京兵营军务废弛,疏于操练,也并非都是人的原因。如果之前兵部的奏报所说的都是实情,那么原因至少有三:一是钱粮缺少,兵器军甲自然陈旧;军饷不足,逃兵也自然会增加。二是倭寇屡屡进犯,导致兵力分散,兵营中都是新兵,操练难免生疏。第三才是兵部疏于管理之责。”
丁宝边听着便点头,听完了最后道:
“小沈说的不错,与我所知的情况也相差无几了。封尚书这些年在南京,虽然没有功劳,但是苦劳也有一些。实在南京的景况,这些年每况愈下,兵部只能苦苦支撑。”
说完了又顿了顿:
“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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